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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的手在距离距离那孩子一掌的位置停住,从头部往下,虚虚往下顺,口里轻轻哼唱不成调的曲子,如此往复,那调子从音律角度评判算不得好听,可是由沈深柔和清澈的嗓音哼唱出来,竟带着奇异的安抚作用。
最明显的景象就是,婴儿紧绷抓紧的小手一点点的,松开了。
小脸之上的狰狞之色褪去,祥和染上脸颊。
沈深唱的,正是入殓师入殓之时常常会唱起,安魂曲。
当然因为入殓师不同,效果因人而异。
从花丛之中摘取了几躲开得正艳的山茶,花朵捣碎,取花汁,供奉用的白色香烛,烛身沈深用小刀雕刻了彼岸花的纹饰,初步做出黄泉烛的胚胎。
点燃蜡烛,融化的黄泉烛蜡油,婴儿的胎发烧焦成灰,父亲的侍弄山茶时留在花枝刺上的指尖血。
汇合后再次点燃,火焰加了汽油般忽地窜高,待火焰熄灭,白瓷杯盏内,熔炼呈现出女子胭脂般美丽的红色物。
承载思念之物准备就绪。
将这胭脂般美丽的脂膏轻柔地涂抹于婴孩的体表,婴儿身上的青紫,竟肉眼可见的开始褪去,最终凝聚在脚心。
沈深用银针刺破脚心,浓黑恶臭的血液尽数流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白瓷瓶内。
在山茶开得最盛的位置挖了个小坑,白布为底,将那孩子放了进去,没有隆重的棺木与贡品,虚假的眼泪与哭丧。
死去的婴孩静静躺在山茶花的包围之中,不再可怕,皮肤褪去青紫,玉雪可爱,静静地,就像睡着了。
远处的农家传来土鸡的打鸣,沈深转头看向房间内。
“时辰到了,你该走了。”
山茶花丛无风而动,“沙沙…沙沙…”
,死去的孩子,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他满足了。
“哥哥……谢谢你……”
夜风将最后的话语送到沈深耳边,他突然感觉掌心燥热,不疼,善意的温暖。
张开掌心,如玉石般的手心上,印刻了金色火焰的纹饰,沈深心念一动,一小撮火苗自掌心燃起,火焰是青色的,温度远高于一般灵火,是那孩子的天赋,他将自己的极品火灵根,以这样的方式,赠与了恩人。
沈深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花田,花色浓艳,比来时更多娇媚,没人知道,那花的根茎底下,埋葬了一个,早早逝去的小生命。
他向着花田方向弯下腰送别。
“谢谢。”
罗书清醒了,他已经好久没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醒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灵力充沛,桎梏层次,隐隐有突破的趋势,身体里的遍寻名医而不得治的暗伤,竟然痊愈了大半,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滋养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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