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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铮只是微微的一瞥,顿时就面红耳赤,急忙将衣衫合拢,将衣带牢牢系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昨晚之事,免得越想越难堪。
他将目光一挪,忽然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掉落在地上的手绢上。
那东西……他似想到些什么,忍着身体的酸痛,手脚并用,爬了几步,将手帕抓在手里。
随后放在手心展开,细细看了一遍,这块手绢颜色有些发黄,有些破损,看起来已有些陈旧了,手绢的一头绣着几朵小黄花,王铮仔细数了一数,不多不少,正是五朵。
这看起来是一块很普通的手绢,而且还是一块年代久远的手绢,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可王铮拿着它,手却发抖起来,眼前蓦然浮现出了两个小小的身影,耳边不禁回响起了那稚嫩的童音。
“来,把眼睛擦一擦,不哭鼻子哦,伤口上了药很快就会好了。”
那年纪略大的孩子从怀里摸出一块手绢替一个瘦黄的孩子擦去眼角的泪珠,柔声地安慰他。
那瘦弱的孩童瘦瘪的面颊上包着纱布,那是他在大街上乞讨时被小贩用热油烫伤的。
“对、对不起,把你的手帕给弄脏了。”
受伤的孩子抽泣着说道。
“没关系的啦,洗干净就好了,这块手帕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你娘呢?”
“她已经过世了。”
“对、对不起……其实我娘也已经过世了。”
“别伤心,我们以后就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了。
我叫王铮,你叫什么?”
“我叫陈飞白。”
“那我叫你飞白怎么样?”
“嗯。”
受伤的孩子重重点头,然后怯生生说道,“那我叫你阿铮好吗?”
王铮蓦地从回忆中惊醒,喃喃道:“果然是他么?”
他猛然握紧手中的帕子,回想起当初林飞白对他说的那句奇怪的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难道他真得就是他爹在他小时候收留的那个孩子吗?可他不仅改了姓,连脸上的伤疤都好了。
“到底是不是他呢?”
王铮难以确定,可要万一真得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离别了十年能够再度相逢,他自然高兴,可两人又发生了这样的关系,这只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他苦思冥想,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到了洞里,直到那条黑影将他身体淹没,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来,可下一息,手中握着的手帕已经被人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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