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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大夫:“并非只她一个……”
刑军医更是气得不轻,只剩下喘气了,“你若只剩下桃子一个看家也就罢了,怎么你家中竟还有旁人?”
“现下所居只是盖给路人方便的暂居棚屋,并非我所有。”
刑大夫一本正经道,他除了对学医一点就通,其他绝不会花半分去想,也不觉得自己暂居有什么不对,毕竟现在济川村疫症流行,他只是留下来行医的。
可听在刑军医耳中就全然不是原味儿了,好啊,连自己的房子都不是,就敢把闺女放里头?
啊,这是真放心啊!
刑军医气的一甩衣袖,直接背着自己硕大的药箱,头也不回的当先走在前头,身后沈泽等人牵着前者马缰倒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刑军医途径济川村,是顺便来接儿子和孙女的,没他们这些汉子什么事,只稍等片刻便可。
李副将摘了片树叶吹了声哨子,短短长长大约能听出是个曲子,不过这排列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几个兵哥往旁边挪了两步,其中一人也不知眼中瞧见了什么,顿时惊呼一声:“阿呦,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李副将忙凑过去,见是个巴掌大小的动物,头是肥头大耳的黑脸小猪模样,四只短蹄子也是一半模样,他摸把脸,“估计是猪吧?”
他掐着小猪脖子上的肉拎起来,小猪猡四只短腿在空中扑腾,非常难听的嘶叫一声,李副将眼睛瞅着它的小身板,不屑道:“这么小的猪,拎着也没几两肉,不如烤烤吃了算了……”
他扭过身正准备给沈泽提建议,只见站在他身后的沈将军正已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猪,脸上的表情似震惊到不可置信,又似忽然有了几分希望,灰暗的眼睛里光芒一点一点聚集而起,他眉峰一扬,眼睛比刀光还明亮。
沈泽大步走过来,一把拎起李副将手中的小猪猡,下一刻便翻身上马,顺着济川村外坑坑洼洼的土路疾驰而去。
“老、老大……?”
傍晚渔火落下,沈泽耳边风声呜呜作响,他身前搂着只黑脸小猪,其额上白毛正随风飘动,两只前蹄挣扎着钻出来,富贵慢慢直起身子,前蹄踩在沈泽坐骑的头上,呈狮子王呼啸之后,雄立山峰的翩然姿态。
它慢慢地,慢慢地,鼓足气息嘶吼了一声。
沈泽黑着脸:“闭嘴!”
他清楚的记得,从富贵身体里出来时,黑脸小猪正在一块岩下呼呼大睡,然而现在他却在距当地数里远的地方,发现了它的踪迹!
一只猪能自己跑那么远吗?绝不可能!
没有他的内力,这只猪只是平常的香猪,身体醇弱,走几步路都要喘上气,除非是有人带它来的。
那个人是谁?
不归崖上有血迹,是不是证明了……哪里曾发生过恶斗,而或许有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沈泽心中一跳,湍急的河流贯通着济川河,如果跳下来的人未死,就有几分可能顺着水流来到这个村子。
路过棚屋时,快马将要疾驰而过。
沈泽咬牙,猛然扯了马缰,橙色的夕阳下,他静静侧过脸,目光由明亮骤然转变成幽深,定定的看向河岸边的女人……她身侧的黑脸男人和她怀里的婴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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