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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何事。”
闵韶对萧成简印象本就不好,自上次那次任务后就不可避免的更差了几分,眼下连带着见到流鱼都会露出淡淡不悦。
温玹却问道:“二殿下昨日去东靖了?”
闵韶略微一顿,随即道:“嗯,他是背着孤跑出去的。
可是出事了?”
温玹看着那几封信纸,“倒是没什么事……萧成简只是在信上说,二殿下昨日前往东靖,将他堵在了侯府门口,还,嗯……”
温玹皱了皱眉,话到了嘴边,似乎又换了种说法,道,“还要求他尽快去查李如期的行踪。
今日一早,他们已经一同前去抓人了。”
“……”
这种情况倒是不出所料,即便温玹没有说得那么详尽,闵韶大致也能猜出闵琰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那个小子虽然脾气急些,倒也不至于闹得覆水难收,顶多就是很会惹人心烦罢了。
他又看了看温玹手里那有四五页厚的信纸,道:“他就只说了这个?”
温玹点了点头,怕他不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闵韶接过信纸,潦潦看了一遍,总算知道方才温玹为何看得那么快了——萧成简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五张纸,看起来工整严密,其实除了开头将事情说明了以外,剩下的四张半都是在控诉闵琰的,顺带还变着花样、一词不重的把他从头骂到了尾,其言辞之激烈,就险些没将他的皮给扒了。
“……”
闵韶无话可说。
他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垂着的眸中幽色淌动,半晌后,抬起眼来略微异样的看着温玹,难言道:“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用流鱼的?”
当初太玄老祖将这个交给他们,只说危机关头可作求助之用,因此他们两人间虽各有一枚流鱼,却从未使用过一次。
如今见到萧成简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着这样东西,闵韶心里多少有些难以释怀,这种感觉若说不是嫉妒简直是假的——他把流鱼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为何早没想到这东西可以这样用?偏让萧成简占了这样独一份的事?况且那个人是谁不好,怎么就偏偏……非得是萧成简。
闵韶眸中微不可查的深暗了些。
他自始至终就对萧成简的成见很大。
这个人本身的品性差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觉得萧成简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温玹,更不值得被温玹喜欢。
要说句实话,他觉得温玹……简直是瞎了眼。
假如温玹看上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只要品性、德行过关,他不敢说不嫉妒,但至少要比萧成简要强上百倍,至少也能让他觉得一丝丝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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