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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啊……应该的,应该的。”
婶子们热情骤然消散。
“我就说生得这般好模样,哪可能留给你家侄子。”
“那可不一定,你瞧东家家里的哥儿不也生得俊俏吗,快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呢。”
几人压低声音聊起八卦,凌息站在门口的双脚偷摸往里挪了挪,竖起耳朵。
原来是得了怪病,脖子上长了个大疙瘩,成天闭门不出,以泪洗面。
“凌息,你进来吧,师傅说先看看成色。”
冯磊朝凌息招招手。
凌息没再继续听八卦,跨步走进去。
老师傅抽着旱烟,目光矍铄地审视凌息背篓里的猎物,“这些都是你猎的?”
凌息不可能告诉他是狼群帮他猎的,平静颔首,“是我猎的。”
狩猎并非易事,何况能猎到活的,客人吃野味吃得不就是那一口鲜,从前那些猎户带来的猎物虽说都是刚死不久的,但终究比不过现杀的。
凌息在这点上远胜过那些猎户。
老师傅抬起眼凝视凌息,“你能保障固定货源吗?”
“我只要活的,价钱可以高上一些。”
周围的茶楼酒肆不在少数,谁家没认识的猎户,要显出竞争优势,就得在细节处下文章。
凌息心中一喜,波澜不惊答应,“可以。”
老师傅见他虽是个哥儿,年龄又轻,但做事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定下三日送一次野味,签订了契书,凌息按下手指印,又完成一件大事。
契书是酒楼管事写的,听闻他是邻水村人士,笑了笑道:“说起来你们村长跟我曾做过同窗呢。”
这下更不用担心人跑了,管事不由对凌息多了分和颜悦色,还请他喝了杯茶水,别看不过简单的粗茶,进来屁股挨上凳子,茶水一倒就是两文钱。
离开合宴酒楼,凌息去采买了些东西,等出城天边染作绯色,像是要烧起来。
再不快点回去,天就该黑了。
凌息还未加快脚步,四周突然窜出几道人影将他团团围住。
凌息不动声色观察他们,衣衫破旧脏乱,手里虽拿着刀,却不过是寻常家中可见的东西。
一群乌合之众。
凌息放松了警惕,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狩猎者和猎物,这些人怕是搞反了。
“这么漂亮的小哥儿怎么孤身一人?不如让爷陪你快活快活。”
下一秒,凌息一拳头打歪了男人的脸。
“快活吗?”
那人倒地不起,身体抽了抽,彻底昏迷。
剩余几人齐刷刷看向倒地的同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脖子僵硬地扭转不回去。
他们产生幻觉了?
火红的霞光照映天地,仅剩的光亮在一声声痛呼中逐渐消失,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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