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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颗什么样的种子呢?或许是多年以前,因着一场在篮球场边的小意外,他遇见了那蓝眸子浅头发的男人。
混着光影,和着风声,一颗小小的种子悄然落下,就这样深深地埋进他内心的土壤深处。
那颗种子悄无声息地在他心里沉睡多年,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仅作为一段默默无闻的记忆而留存着,几乎要被遗忘掉。
然而牛可清忽略的是,种子是活的,随时有复苏的可能。
当遇见那个为他撒下种子的人,便如遇见一抹给予光热的太阳,嫩芽蓬勃地自心底的石缝中而生。
所以啊,多年后的重遇就如一场续集,无论他怎样抵抗,都逃不过那颗种子的支配,种下了就是种下了,连根拔起绝非易事。
种下了因,所以结出了果。
综上所述,他沦丧在古伊弗宁的温柔乡里,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是我的俘虏“因为怪异狂烈的激动,使我的眀眸蒙上阴影;因为我觉得尘世窄狭,可又害怕深入你的乐土。”
——《祈祷》“好啊,约吧,我们。”
牛可清对古伊弗宁说。
这两个男人,就像两个在斗兽场上同台竞技的勇士,势均力敌,不相上下,都有可能成为被对方俘获的战利品。
然而,他们之间的并非敌意与憎恶,而是欣赏与共鸣。
在擂台上遇见与自己相匹的敌人,接下来就能在博弈中乐得其所。
顺理成章地,牛可清上了古伊弗宁的车,坐着这一艘“贼船”
,跟着去了古伊弗宁的家里。
打开门,牛可清很不客气地率先进了门,以一副被邀请者的姿态,仰首挺胸地走进了古伊弗宁的地盘。
轻轻一声“砰”
,古伊弗宁在他身后关上门,将钥匙挂在玄关的钩子上。
他看着牛可清的诱人后背,一步一步地走近,口吻暧昧地说:“我可从来都不带人回家,你是第一个。”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带炮友回自己家。
在古伊弗宁看来,家是私人领地,而炮友则是需要被警戒在领地外的生物。
然而,那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牛可清拆吞入腹的渴望,让他想到没想就把人拐回了自己家。
为了能尽快扒开牛医生的衣服,古医生也算是开了一次先例。
“噢?这么说来,还是我的荣幸。”
牛可清背起手,礼貌地回应着对方的“甜言蜜语”
。
他又将目光随意地在屋里一扫——这间公寓很大很整洁,一看就是独居者悉心整理的巢穴。
装修很简约,却不乏设计的美感,黑白灰三种颜色基调,造就一种典型的性冷淡风。
真不像它主人的风格。
把在超市买的菜放在桌上,牛可清体态彬彬地转过身来,对古伊弗宁浅浅地微笑:“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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