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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既然谭臣让他认错,那他就认错。
灯光揉碎了洒在沈迭心眼眸上,但低垂的眼睫挡住其中闪烁的光芒,即便站在他面前,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安静待在谭臣身边,仿佛攀附生长的菟丝子。
但落在贺知确眼中,却多了几分炫耀的含义。
看吧,我有谭臣撑腰,不需要和你这种人多嘴。
贺知确感觉自己好像听见沈迭心在心里这样说。
“都别尬在这里啊,我听说沈……你唱歌不错,不如上台唱一首,就当是赔罪了。”
贺知确那位朋友嘴上是好意解围,实则也是满足自己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见到沈迭心真人,怎么也得品鉴一下,看看这位把谭臣迷得七荤八素的人,是不是真得像妖精。
贺知确也来了兴致,立刻拍手说好。
“唱歌啊,唱歌好啊,沈小姐唱歌可是绝活。”
“你想听什么?”
沈迭心问。
谭臣没有表态,只是微微皱眉。
不阻止就是默许,沈迭心已经了解,所以也不做任何反抗,淡然地接纳贺知确的冷眼。
“还能点歌啊?”
贺知确无比新奇地说,随后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应该是过去被点多了,现在还留着职业病。”
朋友发出刺耳的笑声。
沈迭心不作声,只默默地等着。
“点什么呢?这个场合也只能点些正经的了……”
贺知确苦思一番,笑着说:“那点一首《白日做梦》吧,最近总觉得有些人觉得自己攀上高枝就能一劳永逸,需要清醒一下。”
沈迭心低垂在腿侧的手默默攥紧。
“不会唱啊,那就唱《不知廉耻》吧,这你应该很拿手。”
笑声更大了,像海浪一般向沈迭心涌来。
贺知确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谭臣冷冷的目光打断。
从出去一次之后再回来,谭臣表情始终阴郁不定。
面对贺知确对沈迭心的一再刁难,谭臣的不满终于外化,皱眉说:“贺知确,差不多就够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
今晚出席的人大多是贺知确和谭臣的熟人,姗姗来迟的林听熟稔地和派对里的人打招呼,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修养和优雅。
贺知确仿佛找到了什么致胜法宝,原本压抑地目光瞬间亮了。
“既然你两首都不会唱,要不就唱《裙下之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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