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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力气还那么大。
他低声笑笑,为她换好睡衣,轻轻将阿德里安娜的头枕在腿上,手掌摩挲几下,将微凉的手指变热方才开始按摩。
阿德里安娜微微皱起的眉头因为他细致的按摩而平缓,她侧着头,似乎还想睁眼看看他。
“律。”
“我在。”
声音似乎就在耳边,阿德里安娜稍微放心了些。
“……我还是有些睡不着。”
“想听睡前故事吗?”
温热的手指力道适度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缓解了醉酒带来的胀痛。
银川律想了想,他还真没看过什么能拿来当作睡前故事的书。
有些不好意思地决定下次备些,今天就只好上网现找了。
安娜在腿上扭了几下,有些闹小孩子脾气。
“不要,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有人会给我唱歌的。”
她说话迷迷糊糊,目的却表述地十分清晰。
那双按摩的手抖了抖,似乎是手的主人在笑。
她不需要抬眼都知道银川律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律真正想笑的时候反而呆呆的,让人想摸摸他的头。
坏家伙凑到安娜耳边:“那小姐以前听的什么歌,肯定不是通用语吧。”
“我学艺不精,唱了怕是要被您笑话。”
“不会笑的。”
阿德里安娜闭着眼睛哼哼,看上去却并不可靠。
“如果唱的不好……我可以教你。”
“我想想……也许有一首歌,是小姐可能会喜欢的呢。”
这是有些年头的一首歌了,银川律通用语说得至臻完美,他尝试用安娜的母语时,却带出独有的缱绻意味。
这首歌讲述的是少女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由他唱出,竟也不显违和。
安娜在他腿上沉沉睡去,将有一个黑甜的梦。
“晚安,安娜。”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一缕光落到枕边时,阿德里安娜就醒了。
摄入的酒精不算多,她没落下什么宿醉后遗症,只是醒来后看到的场面未免有些震撼,让安娜险些以为自己回家了,大脑宕机好几秒。
掀开柔软被子,她踩着绒毛毯子下地,端详托盘和洗漱用具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律?”
后知后觉想起来房间隔音很好,银川律大概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安娜决定先清洁,之后出去找他。
为了她方便直接把用品拿进来……银川律大概和白家的工作人员很有共同语言。
叩叩——是律敲门的声音,他敲三下便推门而入,手上端着另一个托盘。
安娜不用靠近都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您醒了?”
银川律将托盘放在另一边,用盘里干净温热的毛巾擦拭双手,摸向安娜的额头:“现在还不舒服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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