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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立刻打断了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这不是把我妈卖了个彻底!
万一他家人闹上门怎么办!”
夏知鸢嗤笑一声:“闹?找谁闹?当年都没申诉成功,如今证据早就灰飞烟灭,谁还会讨这个没趣?江家权势滔天,沈家再不自量力也不敢去碰你们,相反,他们会给沈匀霁施压。”
江婉沉默片刻,道:“你想让沈家父母成为对付沈匀霁的利刃。”
夏知鸢笑了:“对,旧仇新恨,外部施压,内部瓦解。”
江婉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太铤而走险了?当年的事早就被盖过去了,现在重提,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夏知鸢像个足智多谋的军师:“我们就是‘有心人’。”
。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想吵架?
外面雨势渐小,已经听不见声音,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黏糊糊的。
房间内很安静,餐桌上摆着很多菜,沈匀霁却没怎么动筷子,低头用筷子戳弄着几粒米饭。
终于,江渡岳放下了筷子,环抱双臂,放在胸前,道:“说吧,有什么事?”
沈匀霁抬眸向上,长睫眨动:“没有啊。”
江渡岳挑眉:“真的?”
沈匀霁点点头。
但她心里想的却是,假的。
陈泉的那番话,她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了她的脑海,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公司里找爸爸,没有打开那间上锁的办公室,那江渡岳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坐在自己的面前?
那她……是不是也不会有伤疤?
她被自己这个阴暗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继续往下想。
如果她没有救他,那她说不定就不会被烧伤,即使爸爸投资亏了钱,也不用借钱去给她看病。
而她的手臂,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不可见天日的恐怖模样。
她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江渡岳的错,但是不可忽略的事实是,她的伤,她家的贫困,全和江渡岳家有关。
她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可是另一个问题又不由自主得冒了出来。
。
十一年前江渡岳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爸爸的办公室里呢?
想到这儿,沈匀霁试探着问道:“你以前是在苏城生活过吗?”
江渡岳一愣,表情僵了几分。
“并不是,我母亲去世后,我爸一直忙于工作,没空管我,那次要带我去苏城过周末是继母主动提出来的。
结果,就遇到了大火。”
“那,你被救出来之后去了哪里?”
沈匀霁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渡岳有些生硬地回答:“记不清了,但我应该只在苏城的医院里待了一两天就被接回了沪市。”
沈匀霁低下头,对于自己的刨根问底感到抱歉:“对不起,不该问你伤心事。”
江渡岳顿了半晌,忽然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道:“你永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接着,他眸色渐暗,道:“而且我也不伤心,伤心的应该是我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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