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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这边请,方才我们夫人在正厅后,听到了您说的话,深觉您说的有理,这件事伯爷不愿意管,我们夫人却不想叫……那个人坏了我们紫阳伯府清誉,故而请您留下相商。”
景阳宫,周太后看着景王道:“你这话说的,哀家不大明白。”
景王笑道:“母后不是不懂,而是不信儿臣。”
周太后看了自己身边宫女一眼,那宫女点点头,把景阳宫内外守好,自己站在门外,室内只留下周太后和景王两个。
景王道:“母后,现在皇上毫无动静,却不代表他是忘了武英殿我们群起攻之的仇,也许等孝期过后,皇上就要动手了。”
周太后道:“哀家毕竟是皇上亲生母亲,庸王是皇上唯一的亲弟。”
她言下之意,皇上若是报复,也暂时轮不到他们母子头上。
景王笑道:“若母后真的是这样想,却为何一直鼓动着四弟与皇上作对呢?母后……您不要忘了,淳王妃是怎么死的。”
周太后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却强作镇定道:“淳王妃当时已经病了多日,药石无医,病重而亡,这和任何人都不相干。”
“母后,起初吴太医在宫中时,宫内妃嫔大多都受过他的诊治,谓之圣手不为过,那一日吴太医的车马要靠近淳王府的时候,被苏远的人拦住,吴太医和车夫不得进,而后马受惊,把吴太医跌伤,虽然齐玉泽还是把吴太医抬着进府了,可那时却已经晚了……这仇,母后说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周太后冷冷道:“景王,你不要忘了!
皇上和淳王妃之间并无多少情意,他未必会为了连太子妃都没有追封的女人为难自己的亲兄弟。”
景王道:“可若是皇上连自己妻子的仇也不报,他也不必做这个皇帝了。”
周太后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现在皇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若是要做些什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她到底还是不相信景王。
周太后审视地看着他道:“景王,你这么千般挑拨我们母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景王平静道:“儿臣近日在府中,读书修身,刚读了‘郑伯克段于鄢’这一节书。”
“闭嘴!”
周太后冷冷地打断他,“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景王脸上毫无惧色,“母后,姜氏宠爱幼子,为幼子夺长子江山的事情,您应该也熟悉吧?”
周太后深吸一口气,眼睛眯了起来,她看着景王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景王微笑道:“母后,这几年间,儿臣也不算全无所为,京城内外,还是有不少帮得上忙的人,若是您和四弟用得上,儿臣愿全交到您手上。”
周太后冷笑道:“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是要哀家和庸王替你做嫁衣?等哀家真的做了什么,怕是你出来做那渔翁。”
景王摇摇头,叹道:“儿臣只求日后四弟将儿臣封于江南,儿臣可与王妃安然度过余生,儿孙顺遂,其他的不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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