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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意义不明地笑了声,过了一会儿,道:“朕听闻庆王妃也时常进宫。”
内侍黄苓笑道:“奴才听闻,庆王妃时常来与沅贵妃哭诉,大约是庆王殿下年幼贪玩,王妃觉得受了冷落,到底年轻呢,便来寻婆婆做主了。”
皇上摇头苦笑,“老三这孩子,的确年轻不懂事。”
黄苓道:“倒是大王妃最为贤良淑德,和景王殿下从未有龃龉,对景王二子都是视如己出。”
皇上没有说话,原本带笑的面容逐渐沉了下来,淳王妃进宫、季寒松面圣之后,他已经看到了后果。
皇后温柔道:“你有着身孕,怎么能流眼泪呢,你放心就是,既然是流言,自然不是真的,皇上也不会放在心上。”
齐霓裙擦了擦眼泪,殷殷道:“儿臣只能靠着母后了。”
皇后笑了笑,“好孩子,母后会为琛儿求情的。”
她抿了一口茶,轻叹道,“不过琛儿也是,出兵乃是大事,他带着个男宠,的确是不好。”
齐霓裙急切道:“母后不知,齐云若生母乃是娼妓,她就是曾艳冠京城的水玲珑,齐云若跟他生母学了一肚子狐媚子手段,他自小也不是在紫阳伯府长大的,母亲和我便是受了他的蒙蔽带他入王府,王爷身边从未有过这等有手段的人,一时不察也是有的,求母后谅解王爷。”
“……水玲珑,倒是听说过。”
皇后笑了笑。
西北,玉墅关。
李琛站在玉墅关城门之上,遥望山河茫茫,关内谣言甚嚣尘土,李琛意外地没有叫人去制止。
齐云若总是有些担忧,但李琛只是道:“谣言止于智者,我去处罚那些人,倒显得我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了。”
他说这话时有浓浓的自嘲之意,齐云若怒道:“王爷的名声都被那些小人破坏了。”
李琛笑了笑,不发一言。
其实不发兵应遭人诟病的是赵伟都,只是因为李琛身份更高,叫人忘了他“千夫长”
的身份。
赵伟都从玉墅关内派出多名探子探查羌族驻兵之地,可是一路无功而返,羌人对复杂的山川地貌更为熟悉,加上新元国地图明确,无偿给羌族人使用,反而是中原人连年守关、守关,一年一年下来,只要守住就好,结果对关外情形不甚明确。
李琛所用的地图也只是表明了一些重要地点,近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又补充了不少细节,不过那些未探明之地仍旧危险重重。
赵伟都和司德一直在等羌族,特别是博突克和西枭族努比哈等人的回击,不过半个月后,是李琛等来了一个残忍的消息。
羌族首领阿古儿木,准备将妾妃,长平公主李瑶,赐予长子伯格为妾。
齐云若记得那日情形,探子把消息传到赵伟都处,赵伟都来找王爷,起初王爷以为是战事消息,结果赵伟都面色难看,就连齐云若也察觉到不对,赵伟都犹犹豫豫地把事情说了,李琛猛地站起来,竟然有些站立不住,齐云若惊叫一声,李琛甩开他的手,在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欺人太甚,阿古儿木,博突克,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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