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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思劼面色一凝,看向季桓的目光霎时冰冷,不过转瞬即逝,和煦道:“多谢这位使臣关怀,不过我新元国国小人微,孤勉力而为,尚可保存,不劳大康费心。”
季桓又道:“那伏击司德将军一事,国主又怎么说。”
成思劼迅速道:“那都是我们新元国受人诬陷!
新元国从未派人出去伏击大康将士,两位若有什么证据拿出来便是,你们可知孤是如何受伤的?正是本王听说有人冒充我国人行不法之事,袭击盟国,亲自去探查,不料却被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打伤了!”
季桓:“……”
原荣:“……”
成思劼继续道:“据孤所知,那些人都是汉人打扮,口口声声说是我国人,明显是要祸水东引啊,孤推测,这些极有可能是大康人中有人故意要害淳王殿下,陷害我们啊。”
羌族领地与新元国毗邻,快马加鞭一日便到,季桓已经收到了李琛的来信,他心里惦记小齐,便开口道:“在下还有一事,还要请教国主。”
成思劼微笑道:“使臣请讲。”
季桓道:“在下受我国淳王所托,想在贵国中寻一人。”
“哦?”
成思劼笑问。
季桓展开一卷他连夜画好的画像,上面清晰地显现出齐云若的样子,成思劼瞳孔微缩,脸上笑意却不断加深,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身下传来了“轰隆隆”
的声响。
季桓和原荣自然也是听到了,诧异地站了起来,成思劼猛地一皱眉,厉声道:“来人!
送两位使臣出宫!”
原荣错愕地看着季桓,季桓静听,听到地板下面似乎有人在喊话——说的是羌语,还有含混的汉语,说的是“站住”
两字。
他们脚下震动不断,季桓挥退了要送他们出宫的人,冷笑着看成思劼,“国主,这是怎么回事?”
成思劼终于变色,脸色愈发不好,他已经想明白,似乎齐云若是给他惹了大事,惹到那些羌族人头上去了。
很快声音从正殿消失而远去了,季桓心头一跳,笑道:“原来贵国王宫中,竟然还有密道。”
成思劼道:“修了三两个地窖,用以储藏东西。”
“原来羌族人,竟是贵国需储藏起来的东西,不知是哪处需要?”
季桓脸上带着些恶意,“是哪位嫔妃藏的?还是厨房藏的?”
不仅是季桓,原荣也想到,都说新元国探子多,各国各处都有分布,他们国主竟然连自己宫殿都不放过,四处窃听,想必那些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季桓施施然微笑道:“成国主,今日我们就告辞了,等来日,等国主把‘地窖’整顿好,咱们再行商议。”
齐云若自觉已经是跑的最快了,但身后的羌族人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举着那般重的武器还能紧追不放,齐云若已经完全找不到方向了,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跑过了新元国王宫正殿地下的,而他现在的方向,是成思劼关押凤蔷的地方——把潭桥也关起来后,凤蔷即刻联系自己家族,准备自己登基的事情,结果早早有人把事情报告给了成思劼,就在今日,成思劼出关,立刻掌控了形势,把凤蔷关押到了一个隐秘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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