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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是定制品,不是网店里常见的复古座钟,而是从里到外都仿制了故宫钟表馆的一件真实藏品。
内里仿得到位不到位,路易莎不知道,但外表大体一样,黄铜镀金哥特造型,还镶嵌了一些白色珐琅件。
至于里面,是机械的没错.可路易莎觉得,里面可能仿得差点儿意思,因为这个座钟它居然上弦一次,可以走半个月!
而且每天的误差大约只有40秒的样子——这是钟表馆里,那个时代的机械钟会有的表现吗?
路易莎能理解,姑姑也只是想要个复古造型,至于机芯,只要是机械的,有那种质感就好了,一点儿也不想要使用起来太麻烦。
所以稍微准时一些,上发条的周期稍微长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但现在这却给她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因为要复制的话,肯定是更‘原始’、技术更简单的,比较好复制啊.不过,就算不好做,也要尝试.
“是的,这件事会很难做,但这很前途,不是吗?”
路易莎笑着说。
海莲娜想了想,一个不受环境影响,可以准点计时的机械装置.那的确很有前途,也很有‘钱途’。
“我真想拆开那台‘座钟’,看看它和‘塔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能做得那样小!
这就是将‘塔钟’搬到小房间里了啊.”
海莲娜忍不住说道。
‘塔钟’是近三十年才出现的新鲜东西,而一出现就风靡了王室和大贵族的城堡,以及一些尤其重要的教堂——这其实就是后世所谓的‘钟楼’。
历史上,一度发展到城堡、教堂、修道院、城市中心都要有那么一个才行。
‘塔钟’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将重锤吊起,再用砝码作为动力,带动重锤一点点下降,然后又带动齿轮运转,从而实现指针匀速运动。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理,就得给‘重锤’留出足够的下降空间,所以‘塔钟’无法缩小。
至于说座钟能做得那么小(相对塔钟来说),则是因为‘发条’的发明。
所谓‘发条’,其实是指片状钢条,其卷紧后会因为弹力逐渐松开,从而恢复原状。
发条上紧后恢复原状的过程,就和重锤下降带动齿轮运转一样,也能给座钟内的齿轮运转带来动力源。
相比起需要足够空间的塔钟,卷起的钢条就可以收在很小的空间内了,时钟这才迎来了缩小的机遇——说是这么简单,但哪怕有实物,可以给工匠用于仿制,以此时的零件加工精度、材料学水平路易莎也不觉得工匠们能原样造出来。
能扩大2、3倍,但达到差不多的指标,那是最好的。
实在不行,路易莎可以接受几天上一次发条,误差扩大到一天10分钟内——反正隔几天要上一次发条,到时候顺手校正一下的事儿。
而这期间积累的误差,以此时人们的慢节奏生活,也不算什么了。
至于校正的时候参照什么,这不是难题。
过去没有时钟,难道人们就不知道时间了吗?普通人看天,大概知道时间,贵族和高级僧侣却不满足于此,都是有专业的计时工具的。
只不过那些东西体积庞大、操作复杂,没有时钟便利而已。
“当然不能给你拆,你是炼金术士,又不是机械工匠。
要是拆开了,最后没法复原,我可没办法再找出第二只座钟了专业的事就让专业的人来做。”
莎给出了海莲娜无法反驳的理由。
说起来,‘座钟’这个名字都是路易莎‘取’的,她想办法将座钟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偷渡出来更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简单来说,她谎称自己资助了一个工匠,牛逼得不行,什么都能搞定。
可惜的是对方是个东方迷(这里指的是远东),除非强迫,不然根本没法留下来。
虽然按照路易莎的说法,她和对方算萍水相逢,自己完全被对方的技术震惊。
对方则是从上家那儿跑出来,想要实现梦想,奔向自己梦想的东方,急需要用钱。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路易莎出钱资助他去东方,他给路易莎做一两件玩意儿。
当时他还给了路易莎一套自动玩具当定金——原来是路易莎上辈子小时候买的‘发条农场’系列,金属的发条玩具。
买了之后没玩几次就不感兴趣收起来了,保存地挺好的。
现在,尾款他托人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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