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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义兄竟然真的有参与其中!
但那两个人继续说:“可是你说他们跟曹操毫无关系,这就说不通了。”
刘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这点上狡辩。
“刚才我们在席间已经证明了,那三个人以及王祐,根本就不是曹操派出来的人,只是拿着个假的信简来暗度陈仓!”
“但那是他们自己说的。”
对方沉沉答道,“就在死之前。”
郭军侯带着两个屯长亲自来跑这趟任务。
在建昌城,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踢门,拔刀,杀人,一眨眼,两个活人已经成了尸体。
第三个人身上顿时臭了,是尿的,慌不择路,掉头往里屋的死路跑。
边跑边喊:我们是朝廷命官,曹司空不会放过你们的!
末尾三个字是哑的,已经被血浸满了。
他们搜身,又细细摸一遍房子,吕蒙部曲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连衣服也没给多留一件,唯有两枚尺牍,一枚新的足一尺,一枚残的大概只有五寸。
残的上面还有湿痕,怀疑是藏在嘴巴里才躲了过去。
他们也不论理解不理解、恶心不恶心,反正带回来再说。
两边供词一对,互不松口,突然就陷入了僵局。
刘基攥紧手里的竹片,决定暂时不纠结于这件事,“那还有一个人呢?他在建昌都尉府里,你们动手更加方便了!”
“我们俩不清楚,那边老郭自己负责。”
“他在哪?”
旁边,沉默了好一阵子的潘四娘突然警醒,两步迈到床边将竹席一掀,然后就骂了一句:“妈的。”
席下空无一物。
“出去找他!”
四娘说完就往外面方向跑,屯长立即左右让开,但正当她准备掀开门帘的时候,刘基突然抢在前面拍开她的手,将她往营里一挡,但同时身体控制不住撞出营门之外。
才刚踏出去一步,就像有一堵墙猛然主动压到背上,一只手臂从后往前钳住他的脖子,腰间也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老郭用匕首抵住他后腰,在耳旁低低说出一句:“刘少主,久别重逢啊。”
“少主啊,我一直以为你淡泊功名利禄,没想到这么快就耐不住了……你是不是投了那个姓吕的别部司马,反而来刺探我们太史大哥?”
“老郭,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刘基的心脏猛跳,可是说话却愈发冷静,仿佛有块坚冰贴在额头上。
“那你问这问那的,算什么意思?”
“我是跟着嫂子一起来的,我有嫌疑,难道嫂子也会害子义兄吗?”
刘基用下巴指了指营内,潘四娘正在里面进退不得,因为两位屯长也已经拔剑在手。
虽然她是都尉夫人,可在部曲纪律下,上下级利益深度绑定,唯有直属长官的命令才是第一铁律。
可他们也不敢对夫人下狠手,只能挡着,但挡得住人,挡不住声音,潘四娘中气十足地大喊:姓郭的,你敢动他一毫试试!
忠义廉耻都拿去喂狗了吗!
老郭听得难受,便挟着刘基往外走,一步步踩得沉实,全无可乘之机。
在余光里,刘基发现老郭确实只穿了布衣,头发也湿漉漉的,可见洗澡是真的,只是他随身带着潘四娘说的那个物件,同时留了个心眼,听见营内对话之后就一直埋伏在外面。
不过,他也没有命令其他士兵过来,说明还是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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