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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要命!
这一晚,俩人都没再说话,但中间那道帘子,也没拉上。
*
第二天从区医院回家,顾妈妈在16号院做红薯粉,指着桌上的两个网兜说:“这是那谁,叫刘,刘副厂长,对,就是昨晚你救的那孩子的爹娘送来的东西,说是感谢你。”
里面除了一罐麦乳精,两个罐头,还有二十个鸡蛋,以及两斤红糖,是这年代很贵重的谢礼。
“我当然不能收,但这两口子忒热情,我这不收都不行。”
大院里那么多人看着,推来推去的也不像话。
刘副厂长不必说,就是他爱人也在省人民医院当医生,多认识几个人对小年轻的事业发展也有好处,所以她推拒一番还是收了。
“没事的顾妈妈,收了就收了吧,以后要是还有人来找我,你就推说自己做不了主,让他们等我回来再来。”
“好嘞,我看着那些当官的就犯怵。”
她也怕不经意间得罪人,给儿子儿媳招黑。
另一边,顾安却在门口踱步,一直没迈进大门。
就在半小时前,瞿建军告诉他,那两个名字查到了,根据姓名加出生日期加出生地查出来的,重名率已经非常非常低,一个已死亡,一个已失踪。
而且死亡和失踪的时间都是十年前。
当着瞿建军的面,他什么都没说,可回来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既然都死亡失踪了,为什么刘胖子还保存着他们的护照?按理来说这压根就用不了了。
根据那两张录取通知书推算,刘胖子最近一次打开那个锡纸包是在三个月前,这么多年里,他每打开一次都有机会把护照处理掉,他一直留着是什么意思?
而更巧的是,十年前正是哥哥出事的时间。
虽然目前还没证据证明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但顾安总觉得哥哥的事情好像有点头绪了,但又不知道该从何捋起,正犹豫着,柳志强从倒座房里伸出头来,“哟,安子不进去,站这儿干嘛呢?”
顾安收起心事,也没搭理他。
“呸!
当谁稀罕管你的事,问你是看得起你!”
柳志强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得劲,越来越郁闷,一直调不回总厂,就在二分厂晃荡着也不是个事啊,看来还是得找大姐想想法子,先把他弄回来再说。
*
时光飞逝,即将十一月的天气渐渐有了凉意,路上行人都裹紧了外套,清音刚准备下班,就听见外头有人喊“小清大夫”
。
“刘副厂长?”
刘副厂长满脸急色,“对不起啊小清,耽误你下班了,能不能请你去看看我家红旗?”
自从上次救回儿子,他们两口子就对这个小女同志有种莫名的信任,虽然妻子是搞西医临床的,但也不得不对清音的医术另眼相看,说她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老中医都不太一样。
清音也顾不上喝水,“刘副慢慢说。”
“这孩子下午四点多,我在家给他吃了根冰棍儿,也不许他跑着跳着吃,谁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睡地上,又咳又喘的,那脖子上的青筋跟小蛇一样,嗓子里有牛马叫声……”
“我以为还跟你上次说的一样,就学着你给他撞肚子,可他愣是啥也咳不出来,我才发现应该不是东西卡喉咙了。”
两次的症状很相似,正常人都会误以为还是异物卡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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