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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轻闷在枕头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给人一种刚刚不清醒、这会儿终于清醒过来的感觉。
清醒了叹气又是几个意思?后悔?苏之贺穿好衣服,坐到床边,手伸到秦轻后脑,揉了揉:“现在叹气晚了。”
苏之贺:“你要认清现实。”
秦轻闷头在枕头里,暗道他倒要听听苏之贺要他认清什么现实。
耳畔忽然被吹了口气,苏之贺声线幽幽:“我身上好摸吧?”
秦轻:“……”
当然好摸。
光那腹肌就够秦轻摸好久。
还有身上流畅的肌肉肌理线条,宽厚的肩胛、肩背,一路往下的腰腹……秦轻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呼吸发紧。
苏之贺坐在旁边哼哼哼地坏笑。
当天,苏之贺总共去了房车三次。
第一次在床上亲,第二次在沙发上亲,第三次就直接在桌边了。
秦轻沉溺其中,难以自抑。
他开始理解从前双凡在1821放纵时的那些谬论了:“有适合的人,包个房一整天待在里面算什么?我要不是明星,要防着狗仔偷拍,房车里我都想塞男人。”
“欲|仙|欲|死的时候爽得不他妈还是我自己。”
秦轻得承认,亲密无间、情|事、乃至本身,都是美妙的经历和感受。
双凡当年在1821的所作所为,除了放纵胡闹,也有“享受”
在其中。
——享受情|欲,享受欢|愉。
但秦轻也深知自己和当年的双凡不同,双凡可以不走心只走肾,秦轻不行。
他能和苏之贺躺到一张床上,可不只因为苏之贺长得帅、身材好。
同时,秦轻自己想过,又很明白,眼下的情况,走肾的速度已经远快过走心了。
可苏之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似乎一直在放纵这种情况的发生——晚上,苏之贺又要在秦轻房间留夜。
理智上,秦轻是拒绝的,他也确实拒绝了。
苏之贺径直锁门,说:“不是什么不对,所以什么不能做。
也不是应该怎么样,就要去怎么样。”
“是你想如何。”
是你自己怎么想的。
秦轻想:我要摸腹肌。
于是当晚,苏之贺顺利留夜,秦轻如尝摸到了腹肌,享受到了他新近喜欢的那些亲密的欢|愉。
半夜在苏之贺怀中沉溺之际,秦轻想,他这一世想做的,他都去做了,但还是保留了前生的很多习惯,尤其是习惯性地理智。
为什么总要那么理智?“是你想如何。”
他想如何?秦轻在沉沉浮浮的欢愉中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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