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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脸色更为恹恹,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种种事情,皆让她不得安宁。
所有人都只会指责她,不讲任何道理可言,但她明白,只因她是个外人,无父无母,手中没有底牌,不具备任何让他们尊重和放在心上的作用,有用了叫唤过来说笑几句,没用了,恨不得立刻把她当成扫把星赶出门去。
谢妙瑛离开后,她越发的平静,她开始想以后怎么办,元阳伯府不能去,高氏待她很好,但是她不能给高氏添麻烦,她这些日子手头卖画赞了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好歹够她撑一段日子,就是事出突然,怕是要节衣缩食一段时日了。
……
公事积压,许多支持太子的朝臣得了消息又连夜上门同他询问,他一个接一个的应付,疲累无比。
好不容易在上午时把人全部送走,孟岁檀唤来了怀泉:“宁离怎么样?”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嘱咐二郎把人安顿好了,也请了大夫,就是小娘子估摸着被吓着了发了热,大夫人还没有手软,那脸……”
,怀泉没有说完,垂下了头。
孟岁檀身躯不可避免的紧绷了起来,“我去看看她。”
这是宁离回来后他第一次踏足这儿,孟岁檀没有想过会这般萧瑟。
阿喜端着药碗出来时看见庭院的身影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长身玉立的身影矗立在那棵枯枝断叶般的玉兰树下,神情隐隐难看。
“是谁安置的宁离?”
,孟岁檀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声音问。
怀泉腰弯的更低:“是周夫人。”
不应当的,周夫人素来对宁离和善,怎会如此疏忽,若不是疏忽,那便是故意的。
阿喜战战兢兢的行了个礼:“郎君莫要生气,与周夫人无关,是……女郎要这般做的。”
孟岁檀和怀泉皆是一怔。
“什么意思?”
,他竭力压制着不满,敛眉问。
阿喜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想起自家女郎原本就要离开了,便没了太多顾及:“女郎说,这衣食住行乃至侍女的开支,都是孟府所出,她不愿意再用孟府的东西了,免得日后……过于牵扯不清。”
她声音愈发的低,因为孟岁檀的脸色实在太可怖了,活像一匹猛兽,阿喜没见过话本子里的虎啊、狼的,但是不知怎的,她觉得,大约跟孟岁檀的眼神很像。
“牵扯不清?”
,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唇齿间挤出来,本就疲累的身躯被这一句话激得火气上了头,突如其来的不悦叫他沉下了脸色。
这是还在和他怄气。
他大步绕过阿喜,进了屋。
阿喜惶然失措,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碗,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儿了,瞧大郎那副样子,怎的活像要剥了自家女郎。
怀泉拉着她的胳膊,守在门外,自觉的给二人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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