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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主君化成两股清风一路走马观花,直至到了集市的附近才寻了处四下无人的小巷子现身。
不得不说,这又过去数百年,可新奇的玩意却是层出不穷。
依旧是不怎么落到三千凡世走一遭的青阳主君,除了较为显眼能瞧见前身的东西认得外,其余的物什于她而言,那叫一个新奇。
再往前走走,路过一小摊,弦锦忽地叫住身前手里拿两糖人的玄又。
她盯着那小摊上的物什,蹙着眉问:“哎玄又,这不是奎木狼么。”
此言一出,那耳尖的泥人小摊摊主当即冲两人吆喝,“客官好眼力,这乃是白虎七宿之一的奎木狼,佩在身上可保吉利,客官要来一个么?”
“不了不了。”
玄又冲那摊主笑笑,赶忙摆手。
反手便拉着弦锦加快了步伐,直至走的瞧不见泥人小摊时,才扣紧她的手低声同她交谈,“奎木狼要是晓得自个被捏成那副样子,那还不晓得要嚎多久、流多少眼泪。”
方才那奎木狼捏的虽说像极了狼,但同奎木狼却是一点儿都不相像,捏泥人的小摊摊主给他捏了个灰色的皮毛,眼睛只有芝麻大小。
奎木狼自个儿言他的原形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一身白毛柔顺光亮,赤金双目如炬……
昔年玄又之于他这番言论,只评了俩字:自恋。
而后,她就见那时的奎木狼眼泪唰地就冲了下来,到那时,玄又才晓得这奎木狼,竟是个爱哭的性子。
听得此言,弦锦忽地念起不久前,替玄又到穷桑城传信,见着她大气都不敢喘的奎木狼,登时心生疑惑,“依你这样说,那奎木狼的原形同这大不相同咯?”
“那是自然,我好些年前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未化形,一身白色的皮毛混在西牛贺洲那群小虎崽里头,是一点儿都瞧不出来,后来又去青丘,被无狐氏的调戏几下就躲在寝宫半日不敢出门。”
玄又耸了耸肩,又道,“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胆子却是小的可怜。”
此话说的倒是不假,弦锦认同地点头。
猝不及防一黄澄澄的糖人被递至眼前,弦锦抬眼就对上玄又含笑的眸子。
弦锦听见她说,“我方才尝了另一个,觉得这糖人真真是不错,便想着把另一个同你分享分享,青阳主君应当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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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玄又举着糖人,望着她看了许久。
弦锦也不晓得自个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如被青丘的狐狸蛊惑了一般,就着她的手一口咬下糖人的半个脑袋,甜味登时就在口中化开。
玄又乐呵呵地收回手,把剩下半个脑袋咬掉后,又带着好奇的瞧她,“哎弦锦,那奎木狼捏的一点都不像,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啊?”
弦锦嘎吱一口咬开口中的糖块,略微口齿不清地道:“那每个泥人前面都有个字牌,一看就晓得了。”
半个时辰一晃即逝,临到宵禁时,街上凡人皆是三三两两归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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