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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姑娘扶着他的手,阻止道:“少侠这话可叫盈月无地自容了,你看——”
她抬手往场上其他人指去,又道:“大家都是各自成团,虽说第四天是要同队相助,可那之后呢?不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这番风气不好,真真不好。”
“陈师兄,你们在聊什么?”
陈胜瞥了师弟一眼,没有被打断的不满,解释道:“我猜,第四天虽是两队相争,实际上却是同队之中的较量更甚,若是孤军作战,恐怕捱不到最后。”
盈月点头认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几人依从指示离开武台,继续商议:“听说在第四天除掉的人愈多,便代表生死斗要对仗的敌人更少,自然是连手除掉碍眼的人比较好。
何况能借别人之手除掉同队的人,既能让对方得分,也不用亲自动手脏了自己,可谓是上策。”
陈胜的师弟惊道:“还有这样的事!
这些大门派的人心眼儿可真多啊!”
他无奈拍了这位师弟的后脑一下,笑道:“还未向姑娘介绍,我是陈胜,这两位是我七师弟陶潜和九师弟朱繁翰。
姑娘若是不嫌弃,第四天我们四人一队,互助攻防,至生死斗公平竞争可好?”
盈月笑逐颜开:“那就说定了,几位少侠也别见外,叫我盈月便可!”
朱繁翰年纪较小,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得知将会与盈月连手,更是自带几分熟稔,热情地问:“盈月姑娘用饭了吗?城东邻近民宅大街那酒楼的饭菜可——好吃了!”
陈胜有些不好意思,悄然拉了朱繁翰一下,训道:“你傻啊?现在正值武林大会,到处都是人,难道要盈月姑娘陪我们慢慢等吗?”
朱繁翰习以为常,笑嘻嘻地讨好:“陈师兄别担心,师父早遣人去逐风楼占位置了!”
盈月笑瞇了眼,礼貌答道:“不打扰你们师门,我随便寻个地方吃了就好。”
朱繁翰不觉挫败,再次邀请:“姑娘别嫌弃我们,方才你替师兄挡的那招实在是太漂亮,就让我们请你吃一顿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诚实地道:“其实我是随义父来的,得先与他说一声……”
陈胜问:“他没有来看你比武?”
盈月摇头:“他说人多混乱,在横街的糖水摊等我好消息。”
几人听罢一惊,朱繁翰更是瞪圆了眼,戏道:“盈月姑娘和我们陈师兄可真有缘份啊!”
盈月觉得有趣,笑问:“此话怎讲?”
陶潜接话道:“开糖水摊的人正是陈师兄的妹妹。”
陈胜也奇道:“舍妹不过开个小摊子,附近有名的铺子多不胜数,没想到竟有如此的巧合。”
“这也巧过头了吧?”
盈月哈哈大笑道:“既有此等缘份,这顿饭不吃也得吃!
劳烦几位少侠与我走一趟吧!”
陈胜正与盈月聊得专心,朱繁翰走在前方,频频回头搭话,不料分神太过竟被自己绊倒,还撞进一位姑娘怀中,吓得他牙关打颤,半天都憋不出一句道歉的话。
一旁注视的陶潜冷静上前,赶忙把朱繁翰的头往下扣了几分,躬身赔罪。
“是你!”
少女嗓音清润,并无一丝责怪之意,陈胜这才发现她正是刚刚在场边发呆的姑娘。
沐攸宁笑嘻嘻地看着几人,暗自打量一番,抱拳道:“少侠古道热肠,实在难得!
再次谢过少侠,免去了我被除名的后果。”
陈胜被她一通夸奖,两颊顿时红通通的,虽知晓擅入武台者会被剥夺参赛机会,可他哪来得及去想这些有的没有,单纯是被她容貌吸引,纵然酣战也控制不了自己分神留意她的动向罢了。
他错开视线,硬着头皮道:“姑娘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何需再叁言谢?”
沐攸宁低头数了数怀中的几个烤红薯,她原打算趁武场修整的空隙带几个红薯回一趟刘宅,如今耽误半晌,怕是来不及了,便向每人递去一个,笑道:“不小心买太多,大家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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