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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捻上那抹深色,忽地鼻尖一涩,上前拥住了木香,收紧了双臂,声音哽咽,“抱歉,长公主分明是冲我来的。
如今你却——”
似是有什么梗在了她的喉头,令她再说不下去。
木香听话地没开口,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寻常她魇着时,哄她一般。
阮玉仪轻吸了下鼻子,道,“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便为你寻个好人家,就无需跟着我一道受这苦了。”
听了这话,木香哪里肯,拼命摇着头。
烫粥
主仆两人哭作一团,木灵到底是年纪小些,被她们勾得也哭了起来,俯身也拥了上去,“小姐,我也不要嫁人——”
她哭得极动感情,生怕被阮玉仪弃了去似的。
阮玉仪有些无奈,反而被她一搅和,心绪平复了些。
她拿自己的脑袋碰了下木灵的额角,温声道,“好了好了,随你便是。”
她其实知道,木灵怕是见到过她嫁人的处境,便以为成亲是件苦差事。
倒也不能如此以偏概全,世间两相偕老的也是不少,而她落此境地,不过是识人不清。
眼下饶是木香,也被她逗乐了,唇角微微弯起,身上的不适也消泯几分。
此处毕竟不是呆人的好地方,几人便打算回了院子再言其他。
木香忽地要站起来,一直跪坐着不觉得,这会儿却感知到小腿发麻得紧,加之身上也失了气力,便由木灵扶着,缓步回了东厢。
在几人离去后,一直藏于耳房侧边的程行秋踱了出来,目光遥遥地落在那个窈窕的身影上。
他负手而立,手心攥着的,是一枚不知用于何处的钥匙。
东厢房。
木香被安置着歇下,阮玉仪本想请来府医给木香瞧瞧。
可遣去请人的婢子却孤身去而复返,说是长公主身子不适,将府医唤去请脉了。
昭容有着身子,又有谁敢怠慢,这么一来,府医自是顾不上东厢这边了。
她总是不愿意将人往坏处想的,可昭容今日之举,着实是未曾给她们的关系留下缓和的余地。
眼下昭容却又刚好要了府医去,叫她不得不多心。
阮玉仪这会儿委实是希望,他一个能掰成两半使的。
木香上了床榻后,便沉沉昏睡过去了,连阮玉仪过来也不知道。
院中供几个婢子使的是大通铺,这会儿旁的人都各忙各的去了,也便让木香横着睡下,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也叫她睡得舒坦些。
“木灵,去备些吃的来罢。
她怕是自昨晚起便未曾用过吃食,可别饿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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