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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呜呜咽咽也要说完。
她说,姜怀央,我们两清。
归还
搁在几案上的玉荔枝接连被撞掉在地上,撞击出清脆的两声,而后滚入几案下。
姜怀央扣着她的腰肢,头抵在她肩上,有些疲惫地低声道,“我们两清不了。”
太多的错要补,太多的恩要还。
阮玉仪定定地看着凌乱的几案,潸然泪下。
但姜怀央终究还是没有留住她,待容贵妃的事都打点好后,阮玉仪什么也没带,空手回了将军府。
他一路追出宫殿,却住了步子,看着她的车马走远,没入行人之中。
今儿是闲儿和英儿的生辰,阮夫人其实已遣人来问好几趟了,明面上是问是否要预备她的碗箸,实则是给她提供脱身的机会。
马车悠悠停下,木香打起车帘,舆内乍亮。
阮玉仪迎着深冬的冷风,将手搭上木香递来的手背,借着小杌子,款步而下。
巷子深处,一道身影闪过。
她有些迟疑地望着那处良久,轻声问,“木香,方才那个是否是先前请来的那名先生?”
木香回头晚了,原地哪里还有身影,她只看了一眼,道,“小姐怕不是看错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阮玉仪也就作罢了。
移入府内,不想闲儿在门后藏了许久,就守着她回来。
一见了她的一角衣裳,闲儿就扑上来,差点没给她扑个趔趄。
阮玉仪轻呼一声,拥住了她,“闲儿。”
“你仔细着别给阿姐弄摔了。”
英儿抱着臂,在后边冷声道。
阮玉仪亦笑着唤他,这小郎君不经唤的,一下就给闹得满面绯红。
几人在垂花门附近闲话几句,还是前来相迎的婆子提醒,道是外头风大,站这儿久了怕要风寒的,这才将一行人引入屋内。
姜怀央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温雉见状,便上前来问,“陛下,可要追上去?”
这一问,像是提点了他,他随意嗯了声,也没要车马,提步就走。
他绕着较远的那条路过。
那边的街市较为热闹,若非宫中频频起白事,怕要更热闹些,贩子笼中的鸟雀声,叫卖声,唱戏声,尽数都混杂在一起。
他一袭玄衣锦袍,在一众布衣前还是尤为打眼,不断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
他在一个小摊位前驻足。
摊子的老板正熟稔地摆弄一只盛着麦芽糖的勺子,棕色的糖浆在他手下仿若大家手中的画笔,一浇,一提,一副糖画很快成型。
老板笑眯眯地将东西递给边上的孩童,孩子早眼巴巴瞧着了。
他递过一枚汗津津的铜板,欢天喜地转身跑走了。
老板这才招呼姜怀央,“客官要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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