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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耳坠的针就直直落了下来,狠戾准确地扎在了合适的位置。
她感到耳垂一痛,失声哼了一下,短促且隐忍。
姜怀央拨起耳坠子,东珠圆润莹白,挂在微略泛红的耳朵上,相互映衬,显得眼前人分外娇气,一点痛也受不得般。
果然合适。
他没给阮玉仪长久的喘息机会,扳过她的下巴,很快将另一边也穿好了。
感到他终于松了力道,她从姜怀央怀里挣脱出来。
再转脸瞧他时,泪光点点,受了极大的欺负般,好不委屈。
她疼得连着耳侧都在发麻,隐隐意识到谪仙气韵只是遮掩用的表皮,底下包裹着的,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黑暗。
现下她顾不得世子不世子的了,恨恨地瞪了一眼姜怀央。
可惜挂着泪珠,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力,更像是嗔了一眼。
“回去自行再处理下,别让它愈合了。”
他抚上她的耳垂,低声道,“没我的允许,不得摘下。”
虽然总看不清梦中人的脸,他却有种感觉——觉得眼前人这般神态,与之何其相似。
那之后姜怀央没再太为难她,只让她在一边坐着,自己则翻看着书卷,不要她做什么,也不理会她。
阮玉仪则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情状待在他旁边,书页翻动间,周遭唯有偶尔略过的鸟叫响在耳侧,其余一片静谧。
她不时悄悄打量一眼姜怀央,回想前几日,发觉他丝毫没有想像中的风流不羁,反倒是透着一种沉稳,或者说是沉郁。
见他看得认真,她也会小心翼翼地问他,在看些什么。
姜怀央就和之前给人戳上耳坠时不容置疑是不同两个人,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他似乎也不恼她待在旁边,甚至偶尔心情好了,对她的问题也会回答一二。
只是世子说的书名她未曾听闻,也不似闲书。
在她移开目光望着偶然经过的小生灵发愣时,姜怀央也会不时瞟一眼她,以至于翻看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下来。
之后,见天稍暗下来,他也便放她回去了。
程府东厢。
回了院子,阮玉仪才得以处理耳孔。
木灵听了木香陈述经过后,小声惊呼,“那得多疼啊!
记得幼时,奴婢的娘是拿了豆子,将奴婢耳朵搓弄得发麻后,才穿了针的。
世子殿下也太胡来了。”
东西是贵重东西,可这赠予方式——
阮玉仪这会儿疼得厉害,恹恹地不说话。
木香备好了烈酒和一小戳茶叶,“奴婢家那边,姑娘们穿了耳孔,都是不时拿烈酒擦拭,如此便好得极快。”
她仔细着替阮玉仪取了耳坠,又拿帕子沾着酒水,一下一下轻拭。
一边擦,一边瞧她的神色,见她拧着秀气的眉,紧闭着眼,愈加放轻了动作。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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