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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谁说别咬唇的?”
沐攸宁见他数度迟疑,心中了然,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下,嘻嘻笑道:“咬破就不好看了。”
她用力在赵清絃的腰间掐了一把,他吃痛松手,鸽子就挣脱开来,在房间飞了一圈,稳稳落在屏风上,歪头看着两人对峙。
“昨夜,你便是这么用力。”
沐攸宁拉起他的手覆在腰侧,慢慢将人按坐在椅上,随后钻到他怀中:“我的腰都被你掐紫了。”
赵清絃搭在她腰间的手一僵,讷讷道:“……抱歉。”
“小道长除了愧疚,除了道歉,难道就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吗?比方说解释一下你和国师之间的恩怨,比方说……我还能参加武林大会吗?”
他和国师缠斗多年,个中缘由颇是复杂,连他都未想好后着,自也不知该怎么向沐攸宁细说当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解释这事比坦露心迹可要容易得多了。
赵清絃轻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
“国师法力低微,他为布下阵法与我一战,必先寻得大量活人作引,五年前我体虚抱恙,只能和他战个平手,如今已然大好,年底的武林大会便是我法力最盛之时。”
良久,沐攸宁才开口问:“武林大会……办不成了?”
她向来想一睹武林大会的盛况,哪怕现下神色自若,赵清絃仍觉得她是失望的,便安慰道:“我会想办法。”
沐攸宁眼睛一亮,声调也高了不少:“真的?”
赵清絃被她的反应逗乐,松了一口气,挺身后仰,脊背贴在椅子,失笑问:“这样的小事值得你苦恼至此吗?”
“当然不止!”
沐攸宁自觉奸计得逞,得意笑笑,捂住小腹继续探话:“我还有一事想不明,本欲传信去问师父,可这鸽子屡次跑回来,也不知哪里出了错。”
“沐姑娘想知道什么?”
“昨夜双修过后,我总觉得体内有异,是有什么……专门克制真气的咒术吗?”
赵清絃思索片刻,摇首道:“不能单独压制其中一门,甚至对真气无可奈何,都是对内力进行制衡。”
沐攸宁眨巴着眼,呆呆地点头示意了解,又问:“小道长的法力似乎又弱了点?”
赵清絃颌首道:“两成。”
“你并非童身,为何还能……”
“咒禁之术声名远播,赵氏一族出了不少术者,为何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咒禁师的真身?”
赵清絃打断了她的话,反倒抛出另一个问题,沐攸宁茫然地啊了声,胡乱猜测道:“因为……他们不喜出门?”
“差不多。”
赵清絃覆住她的手,食指在她手心挠了挠,继续道:“是被历代家主禁锢起来,至死为西殷帝皇效力。”
“天降的法力只传嫡系,且满十岁才会显现,故此前都会被送至祖屋,和旁系孩子一同习武,最后找出天选之人,喝下洗髓汤,废去功力,此后身体容不下丁点武功。”
沐攸宁玩闹般咬了他下巴一口,赵清絃在她面前从没刻意隐藏身份,她知道他法力高强,外人也知他能掌握无数人生死,可对于他的背景身世,却从来无人有兴趣。
哪怕是她,也是在利用过后,发现有异的当下才随口一诈,压根儿就不是想要好好地了解他。
她向来把赵清絃待她的好视作理所当然,而他却是那么的坦率,知道她不甘于被保护,哪怕担心她知道事情全貌会涉险也不愿对她有一丝的隐瞒。
言谈间固有无法启齿之事,仍始终将她放在高位,宁愿她误会自己被利用才同行上路,生硬地扯开话题,实在傻得要命。
世上的喜欢又不止有男女之情。
况且,只要他答一句不喜欢,她就不会再深究,只要这样,那些他不愿提及的身世,她都不会再追问下去。
沐攸宁揉了揉眼睛,抬头问:“你呢?怎么逃出来的?”
“做了个交易,暝烟记留在家主手上,许我离开。
不过他们惯来反口覆舌,这几年都被追杀得紧。”
赵清絃歪头看她,眼神温柔,悄然把二人距离拉远:“沐姑娘既纳我为男宠,可别把我弄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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