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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是上了年纪开始大方,还是他在进了次监狱后彻底想开,不再如之前那般“吝啬”
。
在家中只住了两日,林格天生的乐观派,在林誉之提到那句“毕竟我们在家做过那么多次”
之前,她看家中桌是桌、凳是凳,窗帘地板,每一样都无不同;但林誉之住进来后,鬼使神差,她瞧见桌子,就想起她曾坐在上面掰开让林誉之亲;
林誉之受她作弄,坐在浴室凳子上,一声不吭地低头手洗她的衣服;
父母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林格藏在窗帘后,夸张地叫哥哥来看星星,等林誉之过来后,她勾手,拉他进窗帘后,勾住他脖颈、堵住他反抗的唇,硬生生地和他接吻;
木质地板上溅上过两人融合的东西,林誉之跪在地上,用吸足了水的湿毛巾擦拭那些亮晶晶的痕迹,擦几下,回头看一眼林格。
更不要说露台,卧室,厨房,还有狭窄拥挤的卫生间,玻璃门外父母的聊天声。
林格之前绝不会想到这些。
可现在会。
她不能把这些无关的因素从脑海中彻底排除,几日下来后的相处令她确定,林誉之已经没了其他心思。
他这样的人,已经能够坦然地说出那些话,证明他的确已经放下。
林格推敲过,林誉之那个外冷内热、恪守礼节的性格,若不是放下,现在肯定不会这样讲。
离开家的那一日,林臣儒早早地起床,在厨房里咚咚咚地剁肉馅儿,做狮子头——做半成品,放在一整个大瓷盆中。
将来林格和龙娇想吃了,直接上锅蒸。
林格以前不喜欢带这些东西,大包小包地往学校里拿,又重又费事;林誉之则表现得截然相反,无论父母给什么,抑或着要他做什么,他一句推辞话都不会有,撸起衣袖闷头做事。
现在的林格隐约体会到父母的良苦用心,渐渐地愿意往住处搬些东西。
不变的仍旧是林誉之,一趟又一趟,往楼下的车上搬东西。
龙娇先不跟他们回去,她算着还有几天就是过世老人的十年整忌日,按照惯例,她要过去扫墓,烧纸做祭。
等事情结束,她再去北京,住林格那边,顺带着再查查身体,看看医生,调整新的治疗方案。
回程的路上只有林格和林誉之两人。
林格和林誉之,两人在飞机上的全程交流,只有几句话。
“这里。”
“谢谢。”
“到了,走。”
“嗯。”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归家之后,犹在缓慢铺展,浸透着林格每一秒的目光。
先前龙娇在,有妈妈忙前忙后,倒也不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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