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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宗门接连出现了几次妖兽忽然袭击的事故,在这些日子里宗门弟子的戒严强加练习和相互配合之下,仅有少部分弟子受了一些轻伤,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因此身亡,可未降下的禁制还是叫沈缘忍不住有些心忧,这些日子里天气也差得很,在又一次乘着小雨回来后,沈缘毫无疑问地受了些寒。
他不愿再去麻烦孟师叔,因此独自一人盘膝在床榻上用灵力回转了几个周天,稍缓了缓身上的冰凉之意便合衣入睡。
秋夜微凉,有细风卷着树叶自窗口缝隙处飘进来,吹动着沈缘垂在床侧的几缕长发,青年双手交合置于腹间,手臂轻压着薄绒棉被,却忽地闻见一阵阵浓郁诡异的花香。
这香气烈烈,随着风灌入他的鼻孔之内,沈缘喉咙处涌上一阵阵的无色香气,自唇角处化为虚烟慢慢地逸散在房间里,半晌后山顶钟声“砰”
地连响几声,青年半睡半醒之间似乎觉察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捏着手指想要坐起来,身体却麻木得厉害,连眼皮也沉重得不似往日般清明。
好困……怎么回事?
沈缘无法睁开眼睛,就连覆盖在绒被之上的手指也无法动一下,他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微微睁开眼睛,长睫遮挡之下,只见一个高大的影子直直地立在他的床前,他看不清这人形的相貌,也无法控制自己渐渐无法感知的身躯,在一阵灰白烟雾迎面袭来时,沈缘反应略迟钝了些,便被这阵烟雾钻了空子,彻底叫他昏厥。
“我的好师兄。”
那个影子凭空点燃了烛火,慢慢地走近床边,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玄铁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的容貌,只露出一双深邃锋利的眼睛,如若沈缘依旧清醒,凭着这么多年时时刻刻的相处,即使只有一双眸子,他也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到底是何人。
闻修决坐在了床边,他看着床榻之上安静睡着气息微弱的青年,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感觉到了陌生,墨发白裳,容貌依旧是那副容貌,眉眼处清冽似水,软和得叫人忍不住怜惜,相比于之前那副明显的病态,他如今显然已经有了几分气色,在淡淡烛光之下,青年白皙面容上还能隐约看出一层血色。
这足以证明,这些日子他过得很好。
可不知怎么的,闻修决心里那阵恨意却忽然淡了许多,就连手里握着想要予以这人致命一击的匕首,都在手指颤抖下落了地。
“咣当”
一声微响,少年恍然回神。
“就这么杀了你,未免太容易。”
闻修决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他的手慢慢地抚上青年温热脸颊,顺着额心向左侧滑下去摸到了他的耳尖,过去这么久,拨开沈缘脸侧发丝,却依旧可以隐约看见他耳尖上那几点淡淡红痕。
他低下头,在那几点痕迹上再次落下咬痕,青年在梦中轻轻嘤咛一声,却被一只手瞬间捂住了嘴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闻修决的手心里,他细细瞧着沈缘梦中忍不住蹙起的眉心,忽然想到一个足以叫他恨意消除稍许的好办法。
这或许的确是一个极佳的报复手段。
叫他舒畅,叫沈缘不开心,这就足够了。
闻修决的手缓缓落在了青年胸口间,只是顿了片刻便再次下移,原本覆盖着的绒被被掀起半边,闻修决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这人腰间束带,他知道沈缘有在腰侧打两个活结的习惯,于是一切进程都十分轻巧,少年手指微一拉扯,沈缘胸口间的白色衣裳领子便随之松了一松,露出甚雪般白皙的脖颈和胸膛。
下面是……里衣。
闻修决不禁有些兴奋地屏住了呼吸,缠绕在心口的爱意藤蔓挣扎着想要冲破这薄薄一层皮肉,它们挥舞着枝蔓,叫嚣着要将眼前的人碎骨拔筋,吞之入腹,轻风剥落层层粉红花瓣,在空气中飘荡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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