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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黑幸小时候,那间地下室被用来储存各类杂物,那些东西都需要清理。
她走出孤儿院大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地方。
孤儿院内长久无人居住,缺乏人气。
针尖般的寒意不知不觉中裹进衣服鞋子里,攀上肩颈。
伏黑幸离开孤儿院后渐渐感到头昏脑胀。
说是疲惫,这股痛觉未免过于阴寒了点。
伏黑幸皱起眉,直觉告诉她不能侧头朝后看,只能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有什么东西正静悄悄地趴在她的肩背上,伏黑幸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不存在的哼哼声。
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去神社参拜,求一个御守试试看?
伏黑幸盘算着,停在公交站台前。
她刚刚站定,等的那辆公交迎面而来。
公交车车窗干净透亮,倒影出伏黑幸的身影,以及肩上一个模糊的影子。
人与怪物的视线在公交车车窗的亮面上猝不及防对上,一面玻璃映出两双眼睛。
伏黑幸的嘴唇一抿,她下意识维持住身体放松的状态,不让自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似地蹦起来。
打量和注视来自身后,却必须要在此时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她平淡地移开目光,将视线落点放到公交车标识牌上。
不能上车,车上有其他乘客。
伏黑幸小声自言自语:“走路回去吧,车上人太多了。”
她脚步一转,正准备离开,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带来滚烫的热意,仿佛来者的掌心里淬了火。
禅院甚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不是人还少嘛,上车吧。”
与此同时,缠在伏黑幸肩颈处的那股酸痛如同阳光下的细雪般融解消失。
她被禅院甚尔半推半送护上车,才偏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他正巧收回带着指虎的手,拔下指虎闲闲地将手揣进兜里:“请我搭车吧。”
“甚尔君难道已经沦落到车费都拿不出的地步了吗?”
伏黑幸投下两人份的硬币,和禅院甚尔并肩坐在公交车后排的双人座上。
她意识到禅院甚尔出手保护了自己,但男人只侧头看车窗外飞逝的景色,丝毫没有邀功的打算。
伏黑幸戳了戳他肌肉硬邦邦的胳膊:“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甚尔君?”
“啊,”
禅院甚尔思考半天,指关节在下巴上蹭来蹭去,才憋出一句,“我赌马又把钱输掉了。”
伏黑幸用撸猫猫的同款手势拍拍他的小臂:“总有一天会赢的,往反方向想,能精准地输掉每一场,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运势。”
“我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禅院甚尔嘀咕道。
伏黑幸一肚子问题,全都咽回肚子里。
说到底她和禅院甚尔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禅院甚尔把头撇去一边,她撑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安安静静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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