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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没问题,现在却告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耍我啊!”
娄发祥揪起他的领子,愤怒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砸进去了多少钱?修那条路,建这些窑炉,三番五次大老远去拉那什么石英石,结果呢?这些钱你赔我吗?”
冉奎哭丧着脸说:“表哥,炼出来是玻璃,你摸过的。
这,这就是不那么透明嘛,肯定是哪个环节没对,咱们再想想办法。”
“蠢货,废物,不透明有什么用?啊,你告诉我!
还想办法,我就是听了你鬼话,鬼迷心窍,才去修那劳什子路。”
娄发祥甩开冉奎,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看在老太太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但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兄弟,你给老子滚。”
“表哥,表哥,我不是故意的,咱们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去找那乔昆。”
冉奎哀求道。
他现在举家搬迁到了庆川,指望着娄发祥这个地头蛇带他发财呢。
若是娄发祥都不待见他,那他岂不是只能灰溜溜地回庐阳?
可娄发祥如今哪还会相信他。
“管家,把他给打出去,将他们的玩意儿通通丢出去,以后不许他们再上门。”
“是。”
管家也早看冉奎不顺眼,带了几个人把冉奎一家子都赶出了门。
冉奎丢了这么大个人,还得罪了娄发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当即去找乔家人算账。
他将乔家三口安置在庆川最穷最落后房租也是最便宜的明丰巷。
这里一间屋一个月的租金只要二十文钱。
没错,冉奎根本没舍得给乔家人买房子,而是让人挑最便宜的地方,给一家三口就租了这么一间房。
至于以后乔昆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
走进巷子,他就看到路上有可疑的一坨,而且街上到处都是污水烂菜叶子。
尤其是现在进入了夏季,气温高,天气格外热,那种腐烂馊臭的味道熏得人头痛。
冉奎抬起袖子捂住鼻子,抱怨:“怎么挑了这么个地方?”
随从苦笑,不敢提醒当初是老爷让挑房租最便宜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这地方太脏太臭,苍蝇满天飞,冉奎派人盯着乔家的人,每次都是在巷子口装装样子,根本没进来仔细查过。
毕竟他们家三口,一个病秧子,一个残疾,还有个小姑娘,想跑都跑不了。
可等随从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别说人了,连床上都是空的,枕头被子都没一个,桌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人呢?”
冉奎怒道。
随从直摇头:“这……老爷,派来盯梢的人说他们一直没离开过这条巷子,小的,小的也不知。”
“废物。”
冉奎踢了他一脚,“去找房东来。”
房东还没来,倒是隔壁听到动静出来一个满口黄牙的汉子:“找这家啊?早走了。”
冉奎黑着脸:“什么时候的事?跟谁走的?”
那人冲他伸了伸手。
铁公鸡的冉奎磨了磨牙:“给他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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