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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霸道!
陈云州慢悠悠地走过去:“庄老四这个亲爹管不了,那我呢?”
郭家族长抬头,看陈云州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长得又是一副讨人厌的小白脸模样,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冷哼道:“小子,我劝你莫多管闲事,否则棍棒无眼,打到你可别怨我们……”
“族长,别,别说了!”
后头有个人扯了扯郭族长。
郭族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东子,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没规没矩的,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那叫东子的年轻人都快哭了出来,小声说:“族长,那……那是县太爷……”
“什么?”
郭族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左后方又一个小青年说:“族长,那……那就县衙的陈大人。
前段时间小的在衙门外见过,错不了。”
扑通一声,郭族长惶恐不安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求饶:“草民见过陈大人,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大人,请大人原谅。”
其他郭家人也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个个跪下磕头。
大牛傻眼了,他还以为他爹空手而归的,没想到竟真的把陈大人给请过来了。
他也赶紧带着庄家的人跪下,激动地说:“草民见过陈大人,求大人为草民的妹子做主。”
刹那间,地上乌压压地跪了一群人。
陈云州抬手:“都起来,郭族长、庄氏婆家的人,还有庄家人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
庄氏之死,衙门要彻查,在查清楚之前,不得随意安葬,更不得火葬,若有人敢违抗,私下毁了庄氏的尸体,官府将视其为杀害庄氏的凶手。”
郭家人傻眼了,都望向族长。
郭族长站起来,拱手说:“大人有所不知,这庄氏之死纯属意外。
她已死两日,如今天气变暖,总不能一直放着,会发臭腐烂的。”
陈云州背着手说:“等仵作验完尸,查明案情的真相后,自会允许尔等将她的尸体下葬。
这才春日,多放一两日又何妨?”
郭族长犹不死心:“陈大人,庄氏之死牵涉不祥。
若是不尽快安葬,恐会再生事端。”
“什么不祥?那口井?”
陈云州冷淡地问。
郭族长点头:“大人,自六十年前我们郭氏族中一女子身穿红衣半夜在井边唱歌跳下去后,那井里便接二连三地死人,都是身穿红衣的女人,直到二十年前将井口给封住后,这事才没发生过。
哪知去年将井口的石头挪开,这才过去半年,又有人死了。
肯定是那死在井中的冤魂找替死鬼。”
什么封建迷信,陈云州皱眉:“带我去井边看看。”
郭族长见陈云州坚持,只得将他带到了井边。
这口井就郭家祠堂不远处,有好几百年了,井口边缘长满了青苔非常滑。
井口呈圆形,大概有脚盆那么大,边缘砌了一圈碎石,往下一探,粗略估计有三四丈深,没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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