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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于是齐家人不远几千里将其送到了庆川。
杨柏川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一点:“他确定庐阳县的陈云州真不是那位状元郎?”
陶建华点头确认:“他是这么说的。
而且下官询问了他一些关于那位陈状元的情况,似乎也跟陈大人的情况有些出入。”
“那位陈状元学富五车,从小就跟着大儒念书,成名极早,耿直得有些迂腐。
他正是因为直言进谏被贬的,而陈大人,不用下官说,杨大人也看得出来,他心思玲珑,有着不同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世故。”
杨柏川点头,确实如此。
他比陈云州大了十几岁,跟对方相交都觉非常贴心自在。
这并不是说他有多讨人喜欢,或是跟陈云州有多默契,很明显,对方是在有意迎合他,而且还让他没有被拍马屁的感觉。
能做到这点,在陈云州这个年龄极为不易。
单这一点,他就不像那位耿直得近乎天真的状元郎。
杨柏川觉得,若是换了现在的陈云州,他肯定还是会站出来替朋友说话,但他肯定会选择更好的方式,不会人没救到,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陶建华见杨柏川认同了自己的猜测,犹豫片刻问道:“大人……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做?要不要上报?”
杨柏川焦躁地在安静的刑房中踱来踱去,半晌,头痛地问:“怎么上报?前不久我才上书,对他大夸特夸,现在岂不是自打嘴巴?”
“而且,陈云州是个人才。
你看庐阳在他治下,还不到一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换个官员绝对做不到这样。
若我将这事捅上去,他出了事,只怕庐阳,甚至是庆川的百姓都要在背后骂我。”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罢了。
陶建华已然明白了杨柏川的态度,说道:“大人考虑得甚是。
此事咱们就当不知道也好,毕竟有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作证其身份,即便有一天这事揭穿,咱们也是受蒙蔽的一方。”
杨柏川笑看着他:“确实,吏部尚书大人家的千金都出来作证了,咱们没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那虞姑娘为何要替陈云州打掩护?”
他们这些地方官员不认识陈云州就算了。
虞书慧身为曾经与陈状元定过亲,差点结为夫妻的人,不应该会认错人才对。
陶建华也觉奇怪:“是啊。
那虞姑娘的路引没有问题,她身边跟的那几个随从也都是京城口音,她的身份应该无疑才对。”
杨柏川想起陈云州让他将虞书慧送回京,半点都不怕虞书慧拆穿他的样子,心里陡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只怕陈云州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异。”
陶建华愣了一下:“大人为何这样说?”
杨柏川将他跟陈云州的谈话说了一遍。
陶建华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若是如此,只怕是陈大人阴差阳错得了对方的行李,造成了这个乌龙,成就了庐阳这段佳话。
只是这位陈大人又是何身份?”
杨柏川也想不通:“他到庐阳这么久了,也无人报失踪,更无人寻他,可能是外乡人不小心沦落至此吧。
今日这些事只是你我的猜测,没有证据,兴许是这裘荣胡说八道也不一定,因此切勿出去胡说。”
陶建华连忙说:“下官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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