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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小小的嘴巴,每一个声母韵母拼凑时,都是那么有活力,拼在一块,竟然会组合成这样的话。
他感受到自己潜藏着的狼突鸱张般狂张躁抑的性欲,光亮极速闪为深蓝,他用手指裹着,想象游鸿钰的手套弄着宽慰着自己身下的东西。
骨头向内长,心脏血倒流,一次次又一次次,淫糜败类,欲望囚徒。
游鸿钰一脸茫然又情绪低迷地看着他,像一个等待,又像等待得太久了,所以等不等得来其实无大所谓。
有些荒谬的空见,既不隐秘着期待,又不悲哀,好像纪念相片上永不说话的沉默人物。
而不远处的水池上,硕大的沙滩充气球和一个钟新式的双翼型充气浮袋在之上漂浮,却没有那种孩子像仓鼠一样滚腾着玩的,透明水上球。
那里有水。
水可以洗手。
他这样想,但是,游鸿钰仍蹲在地上。
最近的就是这个售票厅,比人高一些,一只手撑在台面,他肩臂力量还行,加上个高手长,这么翻过去也不会扯到右腿刚凝固了些血的伤口。
他很快就越过去,像一只有翅膀的猫翻过围墙,扒开老旧的靠背木椅,蹲到柜台下面翻找,终于找到纸巾站起来,一只手准备撑在台面要跳回来。
游鸿钰这时已经站起来,走过来。
她垫着脚尖站在售票厅看他,像期待着,只是仰头看到的不是游乐项目的名称和价格,而是边途他一个人。
这时候他意识到,好像,此刻他是一个终日久坐此处的售票员,等待她这位顾客到来。
她沾满绿色黏液的手撑在桌面,也许是因为氧合,也许是因为毒开始起效,绿色黏液开始变红变暗。
他拿起纸巾,表情的慌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那种一如往常的平静。
那只手向他伸过来,最终他沉默着,容许着想玩项目却没钱的孩子拿到了过山车的门票,他看他抓着自己的手腕。
那些黏液沾上来,红色的,像绿色鼻涕的,带着几丝水的。
他安静地看着自己上臂像没力气一样被她压倒,压在桌面。
让他走不了,也越不过窗台。
“···
···你是舍不得碰我吧?”
在他张口要说不时,她抢先反问,“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她的逼问只会在他刚无措时突然出现,像一把极细的针抵到他太阳穴外的大脑表皮,她还在旁边告诉你我为你针灸。
“你觉得我是个对谁都发情的人吗?”
她逼近,他继续无助,无辜者一般的,她,“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觉得不是。”
他又改口,“我相信你不是。”
她诡异地,感到一种召唤一般,提手,抚摸他脸颊。
被他抢先反应过来按住,抓着纸巾擦掉她手上快速暗红下去,还泛着白色水光的黏液,他还想去看她手上这些地方有没有伤口,防止那些虫子血渗进去。
她很乖,等着他擦完,这个感觉让他有些轻松了。
他感到自己呼吸都会呼吸了,再抬头时,看见游钰泓正好以整暇地,狼狗野兽一样的发亮眼睛看他,“边途,”
声音却像神明一样的传唤,他做好了听召的准备,听到的却是,“你先表白还是我先表白?”
他忽然哭笑不得。
“那你先进来,先进来再说好吗?”
“···那你亲亲我。”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叹息,她觉得他的叹息,像一只抽芽的叶条,在庭院的夜间、在没有人的时刻发出叹息,是叶尖带着草木的叹息。
边途弯腰伏在桌面,亲吻她的脸颊,像亲吻一颗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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