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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看他这样子,后颈的长发束垂落至地,金砂似的一团,还别有几分趣味,便道:“你这长相当暗卫委屈了,合该在南风馆做个头牌郎君,应该能卖不少钱。”
“你买么?”
“不买。
嘴太碎了,一开口就没了兴致。”
女帝摆摆手,唤了长宁叫伺候安置。
掀开帘子,便见着一个少年人只着中衣端坐在床沿上,脊背丝毫不敢弯下去一分,目光却垂直向下,看着自己在膝上握紧拳头的双手。
女帝见他这么紧张,不由得出声调笑:“怎么不先睡下呢。”
谁知少年人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参见陛下……!
陛下未曾就寝,臣侍自当掌灯随侍,怎可先睡,陛下说笑了。”
“好啦,好啦……”
女帝坐到床沿上,“起来吧,平白跪在那里,倒像是朕罚了你似的。
让朕看看你,选秀时隔得远,没怎么见着,这几天又忙着前朝,竟是一次也没见过你们。”
陆毓铭行礼谢了恩,方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端正的脸。
其实比起崔简年轻时那样的美貌是差了许多的,只是胜在身上那几分端方,起坐之间乖巧得很,半点逾矩也不敢有。
稍微无趣了些。
女帝不由得惋叹,却还是扶了他一把让他坐下,笑道:“你父亲如今任汉中道监察御史,想来也快到调任的时候了。”
“回陛下,父亲巡汉中道已有一年半,按理今年就该换巡了。”
陆毓铭轻声道,分明是颀长的身材,却非要微微弓着身子,只敢看女帝的领口。
“家母计划下次跟着父亲一同赴任呢。”
“你家中父母感情甚笃,是好事。”
女帝笑,手上已经不安分地揽住了年轻侍君的腰肢,“想来你从前在家中也过得好。”
少年人的身子精干纤细,薄薄的一身腰板,摸在手里柔韧得紧,初探上去还会微微颤抖,“朕记得你今年是十八?”
“陛下记得不错,臣侍今年十八了。”
少使郎君僵硬在床沿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角一丝余光分散出去盯着女帝在身上作弄的手。
女子的手柔白纤长,如削尖的葱根,轻轻拂开衣襟触上肌肤,“现住哪个宫呢。”
陆毓铭只觉腰间如有银蛇游动,沁凉滑腻,细细地滚过腰腹,本未上妆的脸上便染了几分胭脂色,语气也嗫嚅了几分,“臣侍现在住在……呜……住在宏远宫,怀谷轩……”
女帝的指甲刮过胸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听得人心头酥痒难耐。
眼前的年轻侍子不自觉拗起了颈子,漂亮平直的肩颈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胸脯微微前倾着,腰腹却吸紧了,随着女帝手指的动作一起一伏,渐渐灼热起来。
“和谢长使住在一起?他好相处吗?”
女帝让少年人靠在自己怀里,手指在中衣衣襟里逡巡。
听着少使在耳侧越发明显急促的呼吸声,不由得轻轻笑了出来。
少年人泪盈于睫,不知不觉间便跨坐到了女帝腿上。
女子的腿柔软许多,撑在身下格外明显,轻轻蹭着腿间,倒让他羞色愈盛,更燥热了,只能越发地往女帝怀里缩,“谢长使像臣侍家中幼弟一般,自然没有不好的……”
帝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包围过来,清浅而多变,晃晃悠悠地,竟然让他心神静下片刻。
再抬起头时,却见到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本端庄威严的杏核眼微微弯起,看起来竟有几分春桃艳色,含情脉脉,“没什么不好,又何必如此惶恐呢。”
她倾身过来,浅啄上少年人的嘴角,“侍寝时可以抬头看着朕。”
他的眼睛这下微微睁大,在极近的距离里甚至可以看到眼角浅浅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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