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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净是些邪门的东西!
徽月暗自捏紧手,门吱呀一声推开。
男人指着空碗,笑道:“我说什么来着!
还以为多难对付呢!”
他阴恻恻道:“都傻站着干什么?将他们抬去神庙啊!”
徽月感受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果然与神庙有关。
倒是在游记中看见过关于天山神庙的记载。
里面供奉的是陨落的问灵仙子,前修真界十天干第十,香消玉殒时并没有飞升理应不因享有神庙的。
只是问灵是因销毁一件至邪之物而同归于尽的,也算对人间有功德,便也修了庙供奉。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徽月不敢乱动,任由自己身下悬空被抬上轿子,感觉到轿子移动,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路今慈的眉眼在面前逐渐放大,徽月觉得晦气,夜行衣遮掩住他浑身的锋芒,抬人就不能准备两个轿子吗?
恰好他也睁眼,黑眼珠圆溜溜的,只有一点碎光在缓慢移动,从中她看见了与之一模一样的嫌恶,有病。
她转眼不看,不动声色打量四周。
林中树的枝丫纠缠在一起像一头张牙舞抓的野兽皮毛,树叶为皮,烂泥路为口,天上星仿佛都在监视他们。
徽月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盯着这四个抬轿子的人,头发用头巾包起来,胳膊上绘制着彩绘图腾。
而那些跟在轿子后边的村民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面具,青铜面具方眼大耳,朱砂涂在面具两侧妖艳如血,一移动脚步,双耳上挂着的铃铛就铛铛闷响。
所以说——徽月后知后觉,这是被当作祭品了?
活人为祭,问灵仙子也不是邪神啊!
她掩饰不住震惊,正想找个机会瞄一眼神庙,抬轿的人就停下了。
惯性使然她身子往边上滑动,额头直接就贴在了路今慈胸口处,两人皆是一颤。
她唇角正好就碰到路今慈衣服上,额头是热的,嘴边是冷的。
在天山恶劣的环境下路过的飞鸟就能被冻成冰雕,她体温一直都冰凉凉的,路今慈身上温热传过来她一时也愕然,随之而来的便是厌恶,当下她却也一动也不敢动。
村民走上前来察看,徽月紧张之余额头上覆盖了层薄汗,看够了没,要整什么幺蛾子就不能快点吗?
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
男人道:“巫师,祭祀可以开始了。
只要这次能得到天山冰髓,我族终于不用再待在这鬼地方苟且偷生了!”
原来他们的目的也是天山冰髓。
眼看几个手握尖刀的村民走过来,徽月也不装了。
她避开呼啸过来的刀,手握簪子,眸色冷淡:“不是说世外桃源?为什么说是苟且偷生?难道你们千年前就死在邪魔手中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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