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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非常粗糙,皮肤也很黑,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奴隶,于是戴上一双素白色的绫罗手套。
女奴很瘦,戴上手套顿时有种纤细美。
脸上的皮肤也是又糙又黑,眉眼五官更是跟漂亮不沾边,于是,给罩了顶帷帽。
半透明的轻纱帷帽一直垂到腰部,走路时,帷帽和披帛一起飘荡,简直不要太仙。
帷帽偏薄,不太遮得住脸,于是,头发削出刘海盖在眉毛处,再戴张不透明的轻纱面巾把脸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被罩在半透明的轻纱中。
女奴的气质不太好,弯腰驮背,裴三郎便纠正她的站姿、坐姿和走路的姿势,要怎样显得风情万种。
例如,手要拈成兰花指,走路的时候要挺胸翘屁股,坐的时候要略微侧一侧,总之就是要妖娆。
镇武侯夫人看小儿子那样子,手痒拳头痒。
她不动声色地出了正堂,把管家领到后院打板子的地方,让人把管家按到凳子上,问:“可有谁家女郎来瞧过我儿?”
管家吓得赶紧说没有。
镇武侯夫人的脸色更不好了,问:“那可是去过花巷?”
管家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三公子才七岁,若是被人带去那些地方,夫人会打死他们。
可三公子经常在外奔波,他又没跟着,哪能知道三公子有没有去。
他当即说:“需要找马车夫来问。”
镇武侯夫人又让人把马车夫和裴三郎身边的小厮仆人都带到后院来审,然后发现自家儿子真成女郎了,除非是打理买卖上的事,不然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卖,成天不是在院子里就是在后院跟工匠们混在一处,还经常上手做针线活。
她心想:“难道上辈子真是个女郎?”
又想儿子还小,待大些身子长开了,自然就会知道男女的区别在哪。
只要儿子没被领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叫人毁了身子骨和性情,些许工匠针线活计都是小事。
别的孩子七八岁时不是玩泥巴就是玩蚂蚱,她儿子都能赚上千两金子做上内供买卖了,那自是有些非比寻常的。
镇武侯夫人全当没有发生过她把儿子的随从们全都吓得半死的事,又回到客堂看她儿子训练香奴。
还别说,经过他那么一通摆弄,要不是知道底细,她都得以为是哪家贵族女郎。
裴三郎告诉香奴,“你得装出弱柳扶风的样子。”
镇武侯夫人问:“儿子,弱柳扶风是什么?”
裴三郎说:“扬柳,垂柳,纤细柔软,风一吹就随风摆动。”
他还比划了一下造型,说:“看起来就很娇弱好欺负,抢回家去,毫无反抗之力。”
镇武侯夫人看着儿子那豆丁身材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忍住上去暴打他的冲动:忍住,这是亲儿子,他还小。
第二天,裴三郎就带着自家老妈和“嫡姐”
出门。
马车停在府门口,他们得出了院子才能上马车。
经过昨日门仆的一通宣扬,街坊邻居家的门仆都知道铜钱精那刚死了未婚夫的嫡姐来京了。
如果是别人家的女郎,还是新死未婚夫的,未免有些不太吉利,大家不太关注,可那是铜钱精的嫡亲姐姐,那就不一样了。
谁要是成了铜钱精的嫡亲姐夫,那就能过上躺着数金子的日子,他随便出个主意给姐夫,那都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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