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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苓不太敢抬头看他,低声答是。
“那可否往后的草药直接卖给我?我出价不会比药铺低。”
说完他拿出二两银子给她,“这算做是定金,以后将草药直接送到东街一户朱门宅邸上,我见着草药估好价钱会把剩下的银钱给你。”
水苓吓得直摆手:“太多了,我一般卖不到这么贵。”
徐谨礼拉过她因劳作生出细小伤口的手:“他都有脸黑着心卖那么贵,你又何必不敢收,要是我去他那买,岂不是更贵?”
水苓听完,攥紧那二两银子:“敢问公子姓名?我找到好的草药一定尽快送过去。”
徐谨礼这回不像上次那般疏离,嘴角微微带起弧度,语气温和了些:“徐谨礼,你找到门上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会有人让你进去。”
她屈身要给他行礼,被徐谨礼扶起:“姑娘不必多礼。”
当年回去,水苓捏着那二两银子看了很久,握在手里睡着了,准备第二天清晨上山找草药。
翌日下午,水苓背着竹筐找到了东街唯一一户高门宅邸,拍了拍大门上的门环。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打开门:“姑娘可是来找我家
公子?”
水苓点头:“正是,徐公子让我来这送草药。”
“姑娘请进,我家公子正在书房,待我去告诉他。”
小厮说完便向东边走去。
水苓留在原地等着他,特意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瞧了瞧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待徐谨礼出来之后就看见小姑娘两手拎着竹筐,略显局促地站着等他,他转身对小厮说:“下次让她进去坐着,记得沏壶茶,莫要失了礼数。”
小厮走在他身边,弯腰答是。
徐谨礼走到她面前:“姑娘随我来吧,坐下说。”
水苓将草药全是洗净了的,哪怕只有一点蔫叶、看上去略有不佳的,她都没有带过来。
徐谨礼看了看让小厮去理好带到后面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碎银给她。
水苓打开看了看,连忙推给他:“不行公子,真的太多了,我……”
徐谨礼知道她会推辞,还特意少拿了些许,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布袋子:“要是我去药铺买,可不止要这么多,我已经是在讨巧,收下吧。”
水苓拿着那袋银子,抿了抿嘴,十分过意不去,她不知去药铺卖多久的草药才能攒这么多:“公子,您除了草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也会做些别的活计。”
她看着徐谨礼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会养花吗?我有一些花需要人照料。”
水苓拿不准自己能不能照料好,问他:“什么花啊?”
“几株牡丹,青龙卧墨池和白雪塔。”
这两个品种,水苓只听过名字,连见都没见过,想了想还是别揽这活了:“这么名贵的品种,公子还是找个懂行的花匠吧。”
徐谨礼语气轻松:“不过浇浇水,遮遮阳,不用担心,没那么容易养坏。”
水苓依旧推辞,徐谨礼只能作罢。
“那你还会些什么?”
“织布制衣,刺绣也会,但太复杂的纹样和款式我做不了。”
“噢?那这样吧,布不用你织了,改日我让人送些布匹去,可否帮我定制些轻便的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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