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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知道用脚能走到朝殿,为什么偏偏让轿子抬?这叫派头!
管家被她这阵仗唬住了,佝着腰唯唯诺诺跟上了。
“小沉,你母家在哪儿做官?”
六姨太耐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很明显,她也被唬住了,语气已然带了几分恭敬。
沉知墨苦笑,“我们接着上课罢。”
做官?前朝倒是出过几个官,母亲从他们那里继承的,大概只有遗少的风气,仿佛不承认时代变了,钱和权也就流回到沉家。
可怜了娘亲,又要贴补家用,又要给长不大的母亲贴派头费,早年有几个钱,要拿来买股票黄金早发财了,可惜母亲死脑筋,正经小姐哪有做生意的道理,以至后来沉迷赌博,不过逃避现实的手段之一。
沉春兰倒很热心,在谢晋房里唠了个把钟头才出来,不知道谢晋爱不爱听那些话,反正现在无处可躲,好不容易住了嘴,一出门,正好撞见方语抱着听雨出门,昔日岳母与女婿四目相对,双方都很吃了一惊。
“那那那……那是……我外孙女儿?”
刚刚顺溜的舌头打了结。
方语点头,把孩子递给她看。
沉春兰略略一扫襁褓,嘴里立即咕叨了句,“造孽的死女。”
她接过孩子就往院里去,这次没直接闯了,站在一边冲沉知墨挤眉弄眼,沉知墨不耐烦地放下书过去,
“什么?”
“你跟妈老实说!
这娃子是谢女婿还是方女婿的?”
“关你什么事?”
“怎不关我的事?”
沉春兰眼珠子又一转,也对,不管姓方还是姓谢,是她外孙女这事都造不了假。
“我还要上课,别打扰我。”
沉知墨一推胳膊,沉春兰也不恼,乐呵呵地抱着孩子走了。
待沉知墨上完课寻到客厅,沉春兰已经拉着方语坐了两个钟头了,她一边抱着听雨,一边手舞足蹈地讲着沉知墨儿时的逸事,起初方语觉得尴尬,渐渐听入了迷,再怨,也该给予老辈一些尊重,场面一时出奇地和谐。
“你不要怪墨墨,现在多的很,城头一个乡下一个,晓得不?我看墨墨也没不舍得给你花,两口子整那么多气做撒子?”
“妈!
你又在说什么!”
浅听了一句沉知墨就觉察到不对,连忙打断了沉春兰滔滔不绝的歪理。
“你就不能像别的妈那样正经点?”
“我要像别的妈那样?你还念得成书?你彩礼我可一分没拿,全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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