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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棠春一样,唐棠桂同样是道盟的成员。
“而且这件事不是最近才发生,而是四、五十年前就开始了。”
黎锦秀微微蹙眉。
那不就是和那些暗网出现的时间接近?居然都在背地里发展这么多年了,怪不得叁合的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无从查起。
苏棠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像是不堪重负的叹息,问道:“那叁合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杀过刻意养出来的厉鬼的人?”
“不知者无罪。”
棠桂道。
苏棠春却说:“可我们获得了我们不该获得的功德。”
棠桂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地说道:“来日可追。”
来日可追?
苏棠春苦涩地笑了一下。
她不想再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问道:“颂珠和怨阵的事,有什么苗头吗?”
棠桂道:“颂珠也是从暗网里接到了刺杀张无有的任务,任务的买家是道盟的另一个理事,这个理事也已经被抓了。”
苏棠春伤心地叹口气:“道盟怎么会变成这样?”
棠桂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而黎锦秀需要跟苏棠春单独谈谈关于颂珠的事,于是他又请棠桂先出去了。
黎锦秀想到金叁做的事,情绪略带低沉:“颂珠之所以会接到刺杀张无有的任务,恐怕跟我有些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苏棠春问道。
黎锦秀道:“我有一个不听管教的驭鬼,他是叶澜芝的弟弟,叶澜芝之所以会被养殖户挑中,就是因为他背着我在暗网上透露了叶澜芝的事。”
苏棠春紧紧蹙着眉:“原来是这样……”
叶澜芝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是绝佳的厉鬼材料。
黎锦秀继续说道:“我的驭鬼也曾经是养殖户,王福贵就是与他自愿达成协议的猪仔,但王福贵在他还没有履约的时候就被张道长和你杀死了,我想,或许是他记恨上了张道长,所以也对外透露了张道长的消息。”
苏棠春却想明白了:“不,是因为季听潮联络了我们。”
“你的驭鬼早就盯上了季听潮。”
黎锦秀对此十分疑惑:“可我不明白他和叶澜芝的养殖户是怎么精准地找上季听潮的,叶澜芝死的时候,我的驭鬼应该一无所知,难道只是靠占卜或者掐算吗?能算那么精准吗?”
“当然不能。”
苏棠春不擅长掐算,却有基本的认识,“无论是哪一个法脉的算命推演之术,都只是一个模糊的结果而已。”
“生辰八字、面相还是掌纹、指纹,都只是一个大概的模板,就像是食品包装袋上的配料表,不同的商品可以拥有一模一样的配料表,同时口味又完全不同。”
黎锦秀点头:“我明白了。”
苏棠春思忖片刻,说道:“能这么精准地推出一个亡魂或者说一个人干系紧密的关系人,应该是使用了因果寻踪盘。”
“因果寻踪盘?”
“对,这是一门邪术,只要懂得成盘的原理,再利用那个人一滴血,就能推出决定他生死的干系人。”
苏棠春又轻微地摇了摇头,“干涉因果,必然牵扯出更大的因果,因此,它一直都被正统修行者所排斥。”
黎锦秀道:“我明白了。”
叶澜芝生前曾经和金子烛见了一面,那时候不止是叶澜芝带走了金子烛的头发,金子烛也偷偷地偷走了叶澜芝的一滴血。
这么看来,恐怕季听潮、冯飞舟、高扬父子和原微很早就在金子烛的复仇名单中了。
可他为什么不在生前做这件事?
难道是因为叶澜芝对于活着的金子烛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不值得他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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