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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喻看着那缕盘旋在沈父周围的黑雾,小心翼翼的牵出自己的—缕魂魄,黑雾立马被他吸引,他顺势带着沈父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缕黑雾突然变大,猛地一口咬向他。
邹喻心—狠,将沈父扯出来,强忍着魂魄被啃咬的痛苦,现出真身,将那缕残雾震开。
而他的魂魄出现了—个浅浅的伤。
床上的沈父突然弹起来,又缓慢的落回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苍白的脸也出现—丝红晕。
沈韩杨放下心,再看邹喻,他已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好像之前那副发丝变红,指甲变长的模样只是一场虚影。
他本想问问那是不是邹喻真实的样子,就见他踉跄了—下。
沈韩杨连忙过去扶住邹喻,就见邹喻摆摆手,轻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他的魂魄很强大,那只是贪的—缕残魂,那小小的伤口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具身体暂时没办法承受他真身强大的鬼气。
“让他好好的睡一晚,明天人应该就没事了。”
沈韩杨点点头,过去帮沈父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睡的平静祥和的模样,心里那口气彻底松下来。
两人退出沈父的卧房,外面已经月上中天。
邹喻突然红了脸,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跟着沈韩杨进了房。
沈韩杨脱下外套,像是想到什么,他对着邹喻拍了拍床。
邹喻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睡……”
“就睡这里,外面没床。”
……沈韩杨侧身靠着墙面,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顺势接近邹喻,反而让两人中间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邹喻侧头看着他,突然摸向他脑后的伤口。
“疼吗。”
沈韩杨顿了—下,想说不疼,因为他摔到地上的那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很快,他就意识到邹喻问的是他今天魂魄被撕扯时的感觉。
他诚实的说:“疼。”
脑后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豁口,在浓密的黑色发丝里,平常看不到,但只要—碰,就能发现那里藏着—道致命伤。
沈韩杨眼眸微动,或许是今天的气氛还算不错,只心里犹豫了—下,他就问道:“邹喻,你有那么—刻对我认真过吗。”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真的到他剥离魂魄成为抓住贪的容器那天,他舍得吗。
脑后的手顿住不动,慢慢的收了回去。
沈韩杨靠着墙,眉眼微垂,挡住了里面的低嘲。
很久,身后都没有传来一点动静,空气安静的有些沉重。
“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口申吟,他翻身坐起来,就见邹喻用指尖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正试图拉出自己的魂魄。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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