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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叶争被突然挡在面前的澹台俞逼得退后一步,他已经够高的了,眼前之人竟然和他不遑多让,他俩差点用脑门硬碰硬。
“你暂时无处可去,住我家。”
澹台俞重复了一遍,为了规避叶争可能的拒绝,他还贴心补充,“我家有很多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叶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宿醉之人,皱眉,“你认真的?”
澹台俞极为认真地点头。
喝醉酒的人胡言乱语,想一出是一出的情况可太常见了,叶争毫不犹豫拒绝,“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倒是没想到澹台俞会这么热情,玩归玩儿,闹归闹,平常称兄道弟,接受他人无端的馈赠,可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说实话,就算他救过张柔一命,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不会携恩图报,吃人家住人家的这种事儿,他不会干。
“回见。”
叶争直接摆手,错开身离去,可没走几步,耳边突然有掌风袭来,他侧过头擎住澹台俞的手腕,惊讶道:“你大爷的,就算爷没顺了你的意,你也不能动手啊。”
澹台俞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叶争绝对不可以再回到之前那种破屋子里去住了!
叶争看他略显迟滞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把他说过的话听进去,叹了一口气,觉得这种糟心的感觉似曾相识。
下一瞬,他这口气就松不下来了,澹台俞的手指在他身上快速点了几下,他立刻浑身发麻,动不了了。
“卧槽!
会点穴,武林高手!”
叶争难以置信且声音虚弱地倒在澹台俞怀里,眼中闪现这货跑酷的身影,越想越觉得他会轻功,“俞哥,师门在哪?收徒吗?”
澹台俞:“”
他沉默地扛起叶争回了自己家。
夜晚,张家给自己彻夜不归的儿子留了灯,张柔睡至半夜被楼下的异动惊醒,她迷迷糊糊走出房门想看看是不是她哥回来了,正好看到对面房门开了又关,两个人影晃晃悠悠得进去了。
“嘶——”
看清是谁,张柔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哥怎么把叶争带到自己房间去了?!”
叶争肚子卡到澹台俞的肩膀上被晃悠了一路,直到被莫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脑子还是蒙的。
“行吧,你赢了,”
人家手段多,叶争相当识时务,仰躺在被子上幽幽道:“钱包里是我今天的房租,租你家一夜的。”
他本想着自己都妥协了,这牛逼的醉鬼怎么说也能让他自由活动了吧,等他手能动了,他一定借着拿钱的功夫出手偷袭,把这竟敢随意拿捏他的富二代好好收拾一遍。
谁知澹台俞好像铁了心不想让他好过似的,闻言,自顾自地上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他摸来摸去不得章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侵略的威迫感扑面而来,叶争不适地皱着眉头,提醒道:“快点儿,钱包在右兜儿。”
澹台俞听话地将手伸进他右边的口袋,修长的手指夹住钱包,指肚却紧贴在了他的大腿肌肉上。
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裤兜内衬传到指腹,指下的皮肤光滑有力,澹台俞就着这样的动作拿出钱包,耳尖有些泛红。
叶争却被腿根小猫挠痒痒似的这一下搞得浑身一颤,下身一紧。
这大好青年血气方刚的,搁谁谁受得了这一下?
他磨了磨后槽牙,望向那个喝醉到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始作俑者,咬牙切齿道:“完事儿了吗?拿完就给爷解开,然后赶紧滚吧!”
澹台俞拿了房租,却随意地丢在一边,他看向叶争,注意到他眼中的恼怒和双颊飞起的红晕,越看越觉得心生欢喜。
他身体一步步前倾,最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人圈在身下。
被一个浑身酒气的滚烫热源包住,叶争霎时汗毛倒竖。
这情况不对啊,他一个母胎solo的大好青年,常年挣扎在生活上,偶尔热血上涌,都靠拇指姑娘解决,自然对感情迟钝了很多。
但是不代表都到眼前这个危急情况了,他还没搞清发生什么了吧?!
叶争将眼睛危险地眯起,低声询问道:“张俞,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那一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在诉说着“爷知道你对爷有企图了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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