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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雍把脸转回来,夏风和畅,他感觉到阿重的手臂跨在腰间,有几缕发丝蹭了蹭脸颊,跳动的神经就好像一下子安稳了。
忽而悸动厮混了大半天。
傍晚要坐车离开,吃过晚饭,晚霞恰好染红了天际,有山如黛,在夏时的黄昏,仿佛一幅油画。
老板在看一个无聊的电视剧,边看,边骂男女主角作风恶俗,却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不在意客人的来来去去,一次相遇是缘分,多次经过也是缘分,或者从此不谋面还是缘分。
是好时光啊。
来的司机是惯于跑这条路的,年轻,但是老练,开车时不爱交谈,阿重便安静地拥着打瞌睡的杨雍,视线里绿的田红的瓦倏地闪过。
不久,回到了人影稠密的城区,几日不见,它依然热闹,经过市场的时候,阿重看见有人在卖蜂蜜,拉了一板车,罐子上写的是各种花的名字。
家里也有呢,还有叫荔枝蜜的,甜入心扉,他最喜欢挑一勺子泡水喝。
但鲜荔枝很贵,过段时间多了才不那么打眼,能买一点尝尝。
杨雍侧着头,发丝扑过来掩住半张脸,一些蹭到阿重的皮肤,痒痒的。
最初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体太过美味,每次操到深处,那种包裹、紧缩的感觉都令他兴奋到惶恐。
但现在,感情似乎有了改变,连这样平凡无奇的时刻,他也满心激荡,仿佛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沾上嘴唇,比如蜂蜜,比如糖浆,使他想要给出一个亲吻,一个漫长到无法估算的亲吻。
阿重没有紧抓着这个问题一直想、一直疑惑,他信奉说不如做的准则,能亲身动作就别多思索,于是稍微避开了前方司机的注意,用手微微托住杨雍的脸,吻了下去。
“……发什么疯。”
对方迷迷糊糊醒了,声音是冷的,可挣扎的力度几近于无。
闻言,阿重莫名笑了起来,答道:“想亲你。”
杨雍坐直身子,下意识看向前座,接着才松了口气,转过来,嘴唇咬着又张开:“回家再说。”
似乎很正经地走完了到家前的路,进门后,两人仿佛同时触碰到了一种情绪,震颤,就在这方寸之地,他们紧紧地拥抱,舌头纠缠。
杨雍心知肚明,自己已经很累了,然而控制不住,手指深深地压进对方脊背,要把那里弄出痕迹一般用力。
今晚的夜色很美,如同绸缎,月光是翻折时闪烁的光芒。
阿重粗喘着停了下来,摸摸杨雍的小腹:“饿了……要吃什么?我做。”
虽说耳濡目染,但从没真正动手下厨,阿重的手艺并未得到信任。
杨雍心里舒服,也还站在一旁指点,教他煮粥、炖菜,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用的是放在冰箱里的干菜。
“明天要出门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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