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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唇角不由自主地笑着抿起一点点,然后翻了个身,慢慢睡熟了。
毕竟晚上来吃饭的是一直以来扮演着花累和花辞之间大大阻碍的人,花累绝不会让有可能丢了自己里子面子的事情发生,打电话订了花辞喜欢的饭店厨子来家里现场准备食材,看他们在厨房里忙活得热火朝天,放心地去卧室里看看花辞睡得如何。
当年为了睡眠环境,床选得很大,花辞本就瘦,随便一躺就感觉像是窝在大大猫窝的小猫,陷在被子里看着暖呼呼的,忍不住让人想摸摸揉揉。
这是我的。
花累看着床上的人,高兴地想。
他到底是没出息的,忍了半天也没能忍住,还是凑上前亲了两口,果然把人弄醒了,有些遗憾地皱皱眉。
午睡总是比夜晚更让人难以苏醒,花辞的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浑身睡得像是化成了一捧温水,花累搂着他的肩胛骨把人微微抱起来一点,都不敢多使力气。
花辞在这个环境里没有一丝一毫地警惕,所有的神经都是完全松弛的,他半眯着眼睛抬起手搂住花累的脖子,下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后又松懈下来,头往后仰过去,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花累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让自己的心境有如此大的波动,就连真正与哥哥亲密时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做了多年的梦此刻就在他怀里,对他温柔而妥帖。
他像吸猫一样俯身向花辞的脖颈胸口压去,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最孱弱之处的骨肉,无比满足。
花辞蓦然被抱紧,感觉胸腔中的空气都在被一点点压出去,像是恍然又回到昨夜求饶不得的情形,吓得喃喃:“……我疼。”
只有他说“我疼”
的时候,花累才会真的下手轻一些。
花累被他逗笑了,把哥哥抱在心口前晃一晃,低声道:“睡傻了是不是,睁开眼睛看看。”
房间里的窗帘只拉上了外侧的纱,倒算不上很黑,昏昏暗暗的,花辞睁开眼睛迷糊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身体往下微微挪了一点,在花累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花累仔仔细细地盯着他面上变化的细微表情,看他这么依赖自己,满足感肆意,忍不住低下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因为疼惜而不敢全然使力,低声道:“笑什么呢?”
花辞吃痛地一皱眉,抬头瞪了一下这个咬人都不带说一声的狗东西,回答道:“就是觉得有你在还挺好的,以前午睡太久的时候,醒来天都昏暗了,一个人挺孤单的。”
他眼睛的双眼皮自前半段开始像是微微挑起的桃花扇一般,由下向上看人的时候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旁人极少有机会能看到这幅模样,况且落在花累眼里,就算是瞪人也能解出其他意思。
他压根没脑子去没在意花辞说了些什么,盯了会儿花辞的眼睛,突然口中蹦出一个词:“老婆。”
一下就把花辞的最后一点瞌睡虫都吓醒了,他身上瞬间起了一身悚然的鸡皮疙瘩,从花累怀里逃出去:“你有病啊。”
在他三十年的“狭隘”
人生里,和弟弟搞在一起已经很算突破底线了,没想到还要有一天被弟弟叫老婆。
简直岂有此理,想都想不到。
花累毫不羞耻,还支棱起来了,理直气壮:“为什么我不能叫你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真的好喜欢你。”
“到底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真搞不明白了。”
花辞勒令他立刻闭嘴,刷的拉开窗帘,发现外面下了雨,而且雨还挺大。
花辞立刻给风樘打电话:“下雨了朋友,路上湿滑,开车还容易堵,要不你别……”
“好的,我和小隽会带伞的,谢谢提醒。”
风樘声音平淡,立刻堵回来。
花辞:“……行吧。”
花累从背后抱抱他,在他颈后亲了一下,花辞这么些天都习惯了他疑似皮肤饥渴症的动作,躲都不躲。
“我不管你俩了,到时候你们把家砸了我都不管了。”
花累继续抱抱他:“不会的,哥哥放心吧。
我是认真的,我会很乖,不会跟风樘哥起任何冲突的,他就算看不顺眼骂我我都无所谓,反正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其他的都不在乎。”
他说的都是花辞一直以来想让他做到的,乖乖的,不要惹是生非,正正常常地生活。
但花辞现在听得心里还挺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也是有点问题,心软地摸摸他的手指,低声道:“也不用那么乖,他骂你太狠,我肯定帮你。”
花累笑了一声:“哥哥真是太心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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