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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疲惫,似乎是找过整整一早上却一无所获:“初步断定是昨晚工作太晚,没来得及进别墅,躲雨时无意间走到边缘处,栅栏没拦严实,一脚踩空掉下万丈深渊了。”
“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不太可能。
江屿白第一反应就是别墅法阵出了纰漏,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进来,阴差阳错害死了佣人。
面前的多维雅脸色很难看,仍在认真开口:“应该是意外,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力去查的。”
江屿白点头:“行。”
死的只是一个佣人,没多大点事,多维雅本不想管这烂摊子,奈何始祖在这儿,她不便敷衍过去,只得慢慢解释。
江屿白远远看到维达尔在楼下,此时佣人急匆匆地找人,胆战心惊的汇报,没人离他近,没人搭理他,甚至嫌他挡在路中间碍事而驱逐他,完全没有前两天和蔼可亲的模样。
佣人们的信息网比想象中更快,已经有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看到人类圣子浑身血迹“伤痕累累”
地离开房间,始祖“阴晴不定”
“发了好大一通火”
,说不定维达尔已经失宠了。
他们见风使舵的本领比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强一万倍,几乎是转瞬间,维达尔的境地就如此“落魄”
。
不知为何,江屿白心里开始不舒服,他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维达尔,过来。”
楼下的维达尔抬头,平静如水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上来。
江屿白话语冷淡,却又带了些亲昵:“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我搬东西。”
维达尔轻轻点头:“好。”
既没有问他为什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没有疑惑他的安排。
只有身边的多维雅心头暗暗思忖,始祖大人的情绪果然难以捉摸。
到底只是个佣人。
佣人的命在多维雅看来不是命,她迅速叫人了结了这档子事,去向莫里甘请示。
莫里甘听完似乎有些意外,笑着说:“真是草率。”
多维雅低头不语。
莫里甘笑容里多了些阴狠:“他死的太巧,太草率了,我计划里他不应该现在死。”
多维雅抬头,颇有些意外:“您的意思是?”
莫里甘却没第一时间开口,他端起身边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浓郁的鲜血缓缓流入他的口中。
新鲜、可口。
却没办法让他像以往一样得到满足。
他如今满心满眼只有另一个血族,那道孤高优雅的身影,惊艳冷淡的眼神。
好像尝尝,江屿白的血是不是跟闻起来一样香。
莫里甘猛地将酒杯砸在多维雅额头上,巨大的冲力登时让她晃了一下,疼痛感袭来,她却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
“要不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莫里甘盯着她划伤的额头,叹息般的说,“快炼化完了,他却死了。”
他完全没有留手,多维雅被砸的头破血流,嘴唇一颤,眼神变了几遭:“是我失职,我一定查清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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