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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算有点眼力见。
换房间的男生叫宋冉,是个特别开朗的人,中午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回了c508。
程澈趴在床上掏了书出来看。
宋冉在房间里坐不住,和程澈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找同学玩了,临走前还问了句:
“你要去吗?中午反正也睡不着。”
“不了,”
程澈笑笑:“我有点晕车,你去吧。”
宋冉“哦”
了下说:“晕车可以睡会儿,房卡我带走了哈,你要是睡觉的话就睡你的,不用管我。”
程澈应了声,门从外被关上。
一下午宋冉都没有回来,程澈靠着枕头想睡,但没睡着。
今天周六,他躺在床上,给贺远川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下午没课?”
“没呢。”
程澈翻了个身,趴着懒洋洋的:“明天才开始,你在干嘛?”
“躺在床上。”
话筒里的贺远川声音也带点懒,说:“怎么办啊,程澈。”
“什么怎么办。”
“这一周多怎么过啊。”
“该怎么过怎么过。”
程澈空出的手去揪白色的枕头,尖角放在指头上摩挲,痒痒的。
“可我很想你。”
电话那头说,声音拉长。
贺远川操着这口轻轻柔柔的嗓音面不改色地提要求:“你得每天都给我打个电话才行。”
这人真是能轻而易举逮到他的七寸,贺远川肯定知道自己用这种腔调说话他无法拒绝,阴险,狡诈。
这让程澈又想起自己房间晃动模糊的天花板,炽热的手掌握住他,在崩溃决堤的临界点,耳边覆上片柔软。
也是这口嗓音,极近的距离攻入他的耳廓:“程澈,以后这儿只有我能碰,记住没。”
他悄悄哆嗦了下,身子软下去,呼吸有点乱,努力平复后才开口:“假如我忘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
贺远川说。
“进不来,”
程澈说:“大门关着呢。”
房间里非常安静,下午时他拉了窗帘,只留了一点缝。
天色渐暗,宋冉还没回来,程澈在想要不要下去开个灯,人却一直懒洋洋地趴着不想动。
“翻墙,遁地,”
听筒里的人说些不着调的话:“所以你要记得和我联系,不然我真的会从地里冒出去找你的。”
程澈只当他在开玩笑,两人又聊了会,絮絮叨叨的小事儿,聊到外面一点亮光也没有了,谁也舍不得挂。
直到听见门口“滴”
的一声响,随即是门把手的拧动声,程澈才小声说了拜拜,收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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