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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玦一字一句道。
星光好像坠落在少年的眼底,熠熠生辉。
吴盐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十七岁信誓旦旦的少年,被那抹神彩所震慑,莫名觉得少年那样值得信赖托付。
倏忽,粲然一笑,甜甜说道,“好,阿玦,我等着。”
面纱微微浮动。
地上的两个剪影渐行渐远,一个欢脱跳跃,一个颀长稳健。
又几日过去,两人一起相伴生活。
李玦就跟着吴盐一起,奔波在村镇里,看她为村里的老人切脉问诊,照顾流浪的猫猫狗狗。
李玦暗暗想道,如此娇弱的姑娘又好像有无限的希望与活力,像冬日的暖阳,温柔坚韧,让人莫名想要靠近这份温暖,牢牢攥在指尖。
吴盐忍不住询问起之前李玦为什么会被一群人围殴。
李玦虽不善言辞,但也淡淡道来。
李玦幼年丧父,父亲战死沙场。
母亲含辛茹苦拉扯他长大,身体也一日日颓败下去,三年前也过世了。
小时候总有孩子欺负他没有父亲,李玦总是义愤填膺的驳斥,自己的父亲是个大将军,为国征战,了不起。
那时总免不了大孩子的嘲笑,认为他是在吹牛撒谎,甚至对他拳脚相向。
但是他一直记得父亲曾教导自己兵法、武功、骑术,几年来,他自己没有一天懈怠,勤于修练。
那日和他打斗的是这个郡县的富家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百姓。
父亲总教导自己,待有能力要帮扶弱小,自己看不过他们,倚仗自己的身手救下过一些被他们欺负的人。
几番下来,便结了新仇旧怨。
那日旧伤复发,高烧不退,落了下风。
“那日你捡到的玉佩就是我父亲留下的。”
李玦看着她说道。
“你呢?”
李玦讲完,反问道,“为什么一人生活?”
“我从未见过父母,从小便被遗弃了。”
吴盐低下头,眼眸隐没在碎发的阴影里。
李玦看着吴盐轻抚自己的面纱,一时间噤了声。
孟若渔看着,原本孤独又平凡的两个灵魂就这样冥冥中相互靠近,相互依偎。
“想骑马吗?”
李玦不知从哪牵回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吴盐新奇地围着这匹烈马看了又看,“想!”
李玦牵着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伸手揽住吴盐不盈一握的腰肢,抱上马鞍,圈在怀中。
“驾—”
李玦一挥马鞭,骏马奔驰起来,扬起一阵飞尘。
清风猎猎,两人飞驰在吐出新绿的草地上,一时间畅快无比。
吴盐刚开始有些胆怯,但感受到身后紧贴的坚实胸膛,头顶稳健的吐息声,渐渐放松下了。
疲惫了,吴盐下马坐在一旁休息,看着草地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遥遥想着,未来征战沙场,肆意狼烟中的英雄少年就是这般模样了吧。
二人嬉戏够了,骑马归家。
李玦低眸看着少女的发顶,沉声开口道,“吴盐,我伤已痊愈,打算去从军,皇城派副史来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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