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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斯予与他酒杯相碰,落得两声响,“归宴,其实我今天过来想说些事,你走私古董和那批枪支的事我知道了,圈内也有人在传。
只是,是不是贪心了些?动静闹得太大会引来外人的眼红,弄出太大的麻烦事出来的话,爸妈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沉归宴并不恨这个哥哥,只是他们之间疏离多年,如今沉斯予再多弥补,也是于事无补。
儿时都心性幼稚,可再见却是陌生面容,如何还能如当初亲近?沉归宴已然学会藏匿情绪,他将自己困在阴霾之中,他如今不爱与沉斯予交流,只因他太针锋毕露。
明明是亲兄弟,本该是他最信任,最有胆量卸下伪装的人,而饭桌之上,沉斯予仍那般严肃,偏偏谈论那些令他厌烦的公事。
沉归宴被香槟酒浸得声音轻浮,他极少摆出公子哥的架子,“我的所有行为都是为家族进行财富积累,哥,你明白的,要稳固阶级,这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我只担心事情传到爷奶那边,他们不喜欢我捞偏门,只是到了一定数额我会及时抽身,放心,我不会令家族蒙羞。”
沉斯予安静地看着他眼睛,再将这一字一句于脑海里分解,他知道他弟弟心思深沉,他也不好多过问。
他想和沉归宴重新建立信任,恐是难上加难,这条路定是不好走,定是很漫长的。
“嗯,没关系,这事不大,压得下去,但你也要有个度,看准时机再行动。”
沉斯予如此答道。
随而明昭碰了碰他酒杯,朝沉斯予笑笑,“沉先生,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我也希望能够扭转一下你对我的印象。”
沉斯予笑着碰杯,他饮下几口酒,“那么我们之间算是和解了吧?那希望下次和明昭小姐见面,我们都不要对彼此有误解了。”
沉归宴双手交叉地静坐着,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浅金色酒液微微摇曳,于她红唇边悠悠滑落。
音乐在此刻响起,秋寒已至,窗外风雨如磐,晕开的浅淡琥铂色与无形乐章,让沉归宴不知不觉间醉了,他微眯眼,视野变得模糊,只剩眩丽晕影倒映于他眼中。
“无人知晓的我
固执的自转陀螺
无眠的黎明是夜的血痕
走多远还是在原地的人
时光的列车开不回昨天
再也无法去爱像那些年”
……
等明昭再次被歌声唤醒时,她已经身在北京了。
明昭特地查了查日历,发现她这些天档期都空着,干脆去skp扫荡了一圈。
明昭计划着抽空去考驾照,她总得在北京立足,她前些天向邱赫打听,问北京哪有琵琶课教学,得他答复,她就报了个一对一的课,一周一次,一次两小时。
课程设在王府井的一套四合院里,今天是她赴约的日子,明昭抵达后停在原地,她反复敲响那扇红木门,门内却并无回应。
木制风铃高挂于红木门,随风轻摇,只听门被推开的瞬间,风铃的碎珠摇摇欲坠,风轻,声也清朗。
而为她开门的,却并非是她所约的那位老师,明昭抬眼望去,那位贵妇人肩披羊毛披肩,手如柔夷,步伐端庄,一整个贵气凌人。
她眉眼锋利,冷冰冰的,与沉归宴的眼神是些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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