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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瞥了他一眼,稍微收了一下笑容。
他可没忘记两年半以前,周曲等人怂恿他领兵援助思王夹击庞起义军,而后又胡乱献策,结果害得他大败。
若非邺沛茗百余人伏击吴充隆率领的义军,反败为胜,他都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想到这些,他的笑容便没了,此乃他此生的耻辱!
周曲看见越王的脸色沉了下去,便收敛了神情,盼着邺沛茗说些什么好缓和气氛。
“邺卿认为呢?”
越王开口问道。
“既然朝廷有令,那王爷不可不从,只是派多少兵马这还得看情况。”
邺沛茗沉吟道。
“怎么说?”
“岭南道的百姓日子刚定,府库也才慢慢地充盈起来,养十五万兵马尚可,养更多的兵马却还是有些勉强的。
而且一旦引兵交战,必定又是一番损耗,且打得越久,损耗越大。”
邺沛茗道,又看了一眼周曲,“所以周掌书记所言也并非没道理。
朝廷能供的军饷已经不足,且多用于中原,中原人强马壮,我们却大为不如。
而且若是胜了,朝廷也不会多加嘉奖,如此吃力不讨好,确实得慎重。”
邺沛茗顿了一下,继而道:“而且王爷的治州如今涌入越来越多的流民,以前王爷为了恢复生产,那些无主之地都被分了出去。
如今更多的流民涌入却无法再安置。
而且那些流民许会捣毁林地,以改农地。
如此一来必定会造成更多的问题。”
“那如何是好?”
越王又问。
“所以,眼下,王爷需要把手伸出去一点了。”
邺沛茗道。
周曲心里冷哼,邺沛茗所言跟他的提议并无多少区别,完全便是用了他的主意,简直无耻!
越王沉思了许久,方才点头,又笑道:“好!
你们先回去歇息,详情晚些时候召来众臣再行商议!”
邺沛茗退下,周曲却被越王喊了回去。
越王道:“你是否因寡人没有听取你的建议而心生怨怼?”
“臣不敢!”
周曲道。
越王哼了哼,又道:“你和邺卿所言虽雷同,可是你所想的不过是让寡人侵占领地,考虑并不周全。
眼下中原虽乱,朝廷也自顾不暇,可寡人依旧是朝廷的王爷,如何做得那不要脸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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