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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外祖父寿辰之日已过去一月了,如今已是十月份,天气仍不算冷,但早晚寒气加重了不少,云槿洛自认为在行云谷阴冷时节的锤炼下她已不惧风寒,穿衣也就不太慎重,从早到晚就着一件单衣,然后受到了天老爷的教训,在十月某个下着淅淅细雨的日子里,她病了。
打着喷嚏瑟缩着蹲在被窝里,云槿洛觉得生病的日子很难过。
她师承自家名号“医圣”
的亲爹,自诩医术还算不错,勉强能在翎朝排出个名堂,但唯独在自医这方面,造诣实在太差,说来也是奇葩,就连个小小的风寒她都搞不定。
在行云谷,素来有她爹爹看顾,再不济还有个云谨之,所以云槿洛倒也没担心过这些问题。
现在身在锦都,自己就是个大夫还要出去找大夫,委实太丢脸了些。
在医术这方面,云槿洛一向很好面子,故而一直坚持着自己开药,容家二老觉得他们这乖孙女儿的医术很是信任,所以不觉有异,只当是药的疗效慢了些。
连着几日云槿洛的风寒都不见好,也自然是不能去永福宫的,太后和容家二老的看法一致,想着多修养两天便无事了,唯独季郕衍很是放心不下,但左右找不到个好理由去云府探望一番。
季郕衍的生母虽是苏后,但其实苏后很少把季郕衍放在身旁看顾,反而是太后自他出生之后便一直悉心照顾,可以说,季郕衍实际上是太后带大的。
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儿,太后心中很是了解。
季郕衍这人面上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派头,让人琢磨不出过多的情绪,但并不代表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当季郕衍今日第三次不经意将目光扫向云槿洛常坐的位置的时候,太后明白了一些问题,她眼睛虽花了些,心里却依旧如明镜一般,她这孙儿对云丫头,怕是有了不一般的感情。
明白了的太后,假装很随意地说了句:“云丫头这几日都未来宫中,也不知这病的究竟如何了,哀家行动不甚方便,你若无事的话,便代哀家去看看云丫头,哀家可是想念她的紧。”
季郕衍愣了愣,当即领旨而去。
云槿洛连续数日都病着,头总是晕晕沉沉的,是以这几日一般都在房中休息着。
季郕衍到来的时候,云槿洛刚服药躺下,神色困倦,睡意却不是浓,面色有些苍白,虚弱之姿尽显。
云槿洛自是没想到季郕衍会突然来看望她,很是吃惊,挣扎着准备坐起身来,却被季郕衍皱眉拦住:“我以为凭你的医术,一点风寒不过数日就好,怎么这么久了面色还这么难看?”
云槿洛尴尬地笑了笑,闪避似的躲着季郕衍的目光:“可能药的疗效还没到嘛,过两日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咳咳”
声。
季郕衍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从桌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可找过其他大夫来看看?”
“不需要吧……咳咳……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还找别的大夫做什么?”
季郕衍看着咳的厉害的云槿洛,又瞧了瞧她苍白的面容,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俊脸上竟多了一丝怒容:“飞泽,去把陆太医给我传来!”
烫成这样还死撑着没事,若不是之前见识过她的医术,他都会认为云槿洛在从医这方面是个比他还路人的路人。
飞泽被自家殿下可以说是吼出来的命令吓了一跳,急忙领命而去,却被屋外的一道温润声音叫住:“小兄弟,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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