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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提示:“县令大人,还有一样您没做啊。”
“哪样?”
陆安荀正在写告示。
“呃咱们津阳县有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您初来乍到,还是携礼上门拜访为好。”
陆安荀扭头:“你刚才说什么?携礼上门拜访?”
“正是。”
主簿道:“与乡绅交好,往后办事也顺利,这可是官场心照不宣的事。
大人许是头一回当官不懂这些,下官帮着提点提点。”
陆安荀笑了笑:“我乃津阳县父母官,他们不携礼来拜访我,倒让我携礼上门,这话说得有趣。”
主簿神色不变,暗觉此人是个愣头青不通世故,估计这官没当两年就得卷铺盖走人。
是以,接下来态度便没那么恭敬了。
“大人此言差矣,为官之道当看清局势,不然”
陆安荀停笔:“你在教我做官?”
主簿一顿,忙摆手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为大人着想。
兴许大人来津阳县时就曾听说过一些事,下官只是不愿大人重蹈覆辙。”
嘿!
居然威胁他!
陆安荀直言:“这些话不必你说我也清楚,但实话告诉你,我陆安荀来这做官就没打算这么快回去,我朝中有人,我怕谁?”
一听这句“朝中有人”
,主簿淡定的神色变了变,不再说什么,慌忙出了县衙。
等人一走,苏绾走出来:“陆安荀,你瞎胡吹什么呢。”
“吓他的。”
陆安荀道:“等明日我再跟他说宫中有人。”
苏绾噗呲笑出声:“他一个小小主簿,你唬他做什么?”
“我不是唬他,我唬的是他背后之人。”
“背后之人?”
陆安荀将写好的告示吹干,交给丁三,吩咐:“把这些在县城各处张贴,要张贴在显眼之处。
告诉百姓,从今日起,凡是有冤皆可来县衙诉状。”
“是。”
丁三人高马大,走路都要震三震,揣着一捧告示上街去了。
做完这些,陆安荀转身对苏绾道:“既然津阳县收不到税,他为何还乐忠当这个主簿?其实他当的不是主簿,而是乡绅的眼睛。
我先唬唬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好方便我行事。”
苏绾见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干票大的了。
果然,陆安荀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有两把没烧,这第二把就该轮到贼匪了。”
津阳县临海,大多数百姓散居于岛上,只四成居住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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