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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潜啼笑皆非,只好也跨上了马去追他。
“慢些跑!”
奈何江潜越喊,言栀便越是心急,他又甩下缰绳狠下心来向前沖去,却不想被风吹迷了眼,擡头时看见眼前景象又猛然拉紧缰绳。
风吹麦浪,层层金黄鼓动着,往前便是无边的稻田,言栀险些将马蹄踏进去,坏了这一方庄稼。
“跑什麽?”
江潜来到他的身旁,伸手牵过言栀,“不是方才还说自己不会骑马麽?我看你诓人的本事见长。”
言栀呼吸急促,气息不稳,“你”
言栀的声音难得软了下来,江潜在他的眸子里瞧见了止不住的笑意。
一阵风来,言栀发丝淩乱。
江潜伸手拨开他的发丝,扶着他的后颈,笑道:“怎麽了?”
言栀见他笑,自己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想你。”
他凑近了江潜,笑逐颜开,爱意无需按捺。
不想手心依旧痒痒,他又握紧了缰绳,借着风的势,大着胆去吻江潜的下巴。
江潜受啄,一时竟也举足无措,“你”
“你什麽?”
言栀一向是有恃无恐,他松开江潜的衣襟便走。
多年相处二人已是心有灵犀,纵然阔别五年,但他的动作却还是在江潜的意料之中,顺着势他再次拉过着言栀的缰绳,自己却下了马:“想当初我奉命带着某人去蓬莱岛游学,本以为是个兔子似的狡黠罢了,却不想那人也是如你这般心机叵测,便把我哄骗至今。”
江潜擡眼瞧了瞧那马上公子,“谁知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这般。”
“什麽狐貍兔子的,听不懂,啰嗦,懒得听。”
江潜他牵着马沿着稻田慢悠悠地走,白鹭掠过天际,马背上坐着最爱的人。
言栀拍了拍江潜的肩膀,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调侃道:“你肩头的疤呢?”
“这麽多年,早就淡了。”
江潜驻足思量。
那疤痕是曾今他俩玩闹,言栀被江潜环抱着,他用牙慢慢磨出来的印子,往后两人每每睡前都得打闹一番,最好是再让言栀咬出个牙印来,他才能一夜好眠。
“不可以,不能淡。”
江潜转过身瞧着他,“那你再咬一个吧?”
言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连忙环顾四周。
江潜忍俊不禁,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暗示道:“那这儿呢?”
言栀迟疑片刻,进退踌躇,倾身垂首笑着扯过江潜的衣领,看他看红了脸,“问我作甚?”
接吻完了便絮语,说恼了便纵马,二人执手相并而行,驰骋阡陌,尘土飞扬,心中快意无限,只愿路无尽头。
直到夜色渐起方才想起归家。
良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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