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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晚上确实不记得，第二个晚上，”

江新城微顿，“记得一些……当时喝醉了，以为是赵澜，今天刚好碰见他，聊了会儿……”

alpha盯着林楚眼睛：“你和他，是协议订婚？”

“你今天见到了赵澜？”

林楚有些吃惊，他没有回避江新城的问题，实话实说道，“在两家看来，是真的联姻，只不过我和赵澜私下签了协议……我一直告诉你，我没有其他alpha，是你不信。”

“我信又如何？”

alpha忽然放轻了呼吸，有几分忐忑的问，“你妈妈现在可以接受我吗？”

林楚张了张唇，骤然沉默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我以为你对我，多少有点旧情难忘。”

江新城松开摁在林楚头顶的手，“原来也不过如此，是我想多了。”

原本炙热粘稠的空气一点点变得冰冷，就像江新城那颗期待着跳跃着又被狠狠撕碎的心。

他对此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算多么意外。

可omega的态度，仍然深深的刺痛他。

和四年前一样，他是随时可以被放弃的那个。

“四年前那天，你突然说要和我分手，连个理由都没给我，我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跑去你家门口找你。”

“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一晚上，雨好大……”

“夏良玉路过时看到，告诉我你要和赵澜订婚了。”

“他说，我只是夏家的假少爷，你家看不上我。”

“叫我不要痴心妄想。”

“我已经很努力的挣钱了，我可以照顾好你，可以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可是你妈妈始终不愿意接受我。”

“夏良玉一直在那儿骂我。”

“我叫他滚。”

“后来他回去拿了把黑色的大伞丢在我面前，叫我遮下雨。”

“他说我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

“林楚，那是我这辈子，最窝囊的一天……”

林楚心脏深处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疼得他几乎呼吸都暂停。

“对不起……”

林楚哑着嗓音低声重复，“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用，弥补不了什么。”

alpha敛下目光，神态一瞬间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刚才那个热情激动的alpha，只是omega的错觉。

“先别动，晾一下再扣衣服……”

他低声温柔的说。

江新城回到洗手间仔细洗掉手指上面的油，擦干手出来时，omega听话的站在墙边一动不动，胸前大敞着，露出亮晶晶的胸口。

好像丝毫不知道，他乖成这样，对alpha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一个omega对一个alpha这样予取予求，潜台词其实是“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

然而alpha并没有被取悦到。

他无比失望的想：他可以给我身体，却不愿意把心给我。

等油干的差不多，alpha才帮omega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