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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孙名宵说的也在理,孙家儿孙虽多,也只有一个孙名宵有些样子,颇得孙仁商赏识,其余不过尔尔。
金缕奉上茶,孙太后看孙名宵端了茶碗,开始慢慢啜饮,便问他:“你今日既进宫来,可是人选有了眉目?”
孙名宵放下茶碗,回:“是,从分宜接了四个女孩子,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听了这话,孙太后有些不高兴起来:“住了一段日子?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姑姑操心宫里的事已是劳累,况且乡野长大的女孩儿,没甚规矩,在家里调教好了,再送进宫,姑姑也能少花些心思。”
如今后宫孙太后一人独大,有什么事都是金钗金缕替她解决,前朝又有孙仁商把持,并没有什么她要操心的事。
但孙名宵这样说,孙太后自然乐得接受。
“也对,等学了规矩,再送进来罢。”
孙太后点点头。
等议定了这些,孙太后忽记起昨日,便讽笑着将赵陆与赵宜安的事讲了一遍,又道:“我在长乐宫也没什么有趣处,现在倒是这两只小猫打架,惹我发笑得紧。”
一边的孙名宵但笑不语。
孙太后又抱怨:“家里也常常遣人进来陪我才好,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什么意思。”
“姑姑这样说,可不成了侄儿的错了?”
“你忙,我自然是知道的。”
语气里多了几分心疼,孙太后道,“叫那李氏进来不行么?她又没什么要紧事,连儿子都不用养。
闲在后院,真是白吃了咱们家的饭了。”
孙名宵一顿,道:“是含玉将临盆了,秋儿帮忙照看,这些日子倒没什么空。
等孩子满月了,侄儿叫秋儿抱进来,给姑姑看看,喜欢喜欢。”
含玉是孙名宵纳的妾室,她有孕这事,孙太后也知道。
“罢了罢了,”
孙太后摆摆手,“你们呀,惯会哄我。”
她又问:“我瞧你这国子监祭酒,当的时日也不短了,父亲何时再将你升迁呢?”
孙名宵摇头:“这事侄儿便不知了。”
孙太后宽慰他:“如今新帝已登基,按例,过段日子必会升一批人。
咱们孙家的孩子定是在里面的。
说起来,若照父亲的路,霄儿也该升一个六部侍郎了。”
“祖父人中翘楚,侄儿怎么敢和祖父并论。”
“霄儿自谦了,孙家这些子侄,我瞧着,也只有霄儿能担大任。”
说到这里,孙太后忽皱眉:“近来事多,我倒是忘记问一问家里,三哥那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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